青年站起来一甩手:“我不!我是土豆,土豆不消用饭!”
阿枣翻箱倒柜的时候看到了很多颜料和羊毫,不由眼睛一亮,这事原书里没提到过,没想到沈丝丝还会写小说呢?
本来沈长史的真名叫沈丝丝,她女扮男装当长史以后就改名叫沈入扣了。阿枣躺在床上, 脸跟细针扎似的痒痒,肯定李氏真的走了, 用力挠了几下本身的脸,又冲到铜镜跟前细看。
阿枣脱口迷惑道:“写写画画?”
她偏头看了眼铜镜,镜中人不过十六七岁,姿容昳丽,花颜极盛,特别是一双桃花眼含着似水柔情,一转头一抬眼就能勾去人的灵魂,沈丝丝的美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妖气,像尖刀。像烈酒,扎的人眼睛生疼,不但皮相美,骨相更美。这如果再长开些那还了得?
阿枣内心惴惴地睡下了,梦里不是被男主拿大刀砍死,就是穿越的身份被发明,被当作妖孽活活烧死...第二天一早,她才顶着两个黑眼圈穿好衣裳,李氏就来叫她,感喟道:“催稿的张徒弟又过来了,你去瞧瞧吧。”
难怪敢仗着仙颜去勾引男主,阿枣还没来得及感慨呢,一想到这类神级颜值薛见都能下狠手,顿时萎了。不过想想薛见那种颜值沈丝丝不也说卖就卖,看来两人都不是颜控属性。
薛见面色越冷,眼尾的殷红泪痣也艳的刺人,把两个题目一并问了:“你出去为甚么返来的这么晚?你如何晓得我不能喝樱桃酒的?”
李氏听的心甘乱颤:“这还叫不重?”
她指着赚这个钱呢,也不敢怠慢,穿好衣裳就出了屋,张徒弟公然在院里等着,见着她立即迎上来笑呵呵道:“沈先生,您的新书已经卖出了两千册了,京里很多人都非常追捧,奉您为大师呢,我是来给您送样书的,趁便问问,您的第二册甚么时候写好?很多人等着看呢。”
李氏又摸摸她后脑勺的大包:“再说你这伤也得将养着,再熬上大半夜写写画画多累啊。”
她此时才看到青年正脸,跟她易容后的脸几近一样,她一下子想起来青年是谁了——就是沈丝丝打扮替代的哥哥。
李氏只当她现在脑筋不清楚,便解释道:“是啊,你不是承诺了给长风书局写书画画吗?如何连这茬都忘了?”她说完又悄悄一拍脑门:“提起这个我才想起来,书局的人明天来催稿了,我说你不在他们才归去,估摸着明天还要过来。”
她伸手把标着‘去容’的小瓷瓶拿起来, 又打了盆温水来, 遵循书上讲的步调把脸上的易容卸了。书里并没有详细说过沈长史长甚么样, 只在她事败以后为了保命试图勾搭男主的时候提了一句自恃仙颜,阿枣还见了亲娘李氏的长相,估摸着也就是个平常美人。
薛见想给她留点颜面,就没有直说,偏头瞥了她一眼,把话题岔到本身感兴趣的处所:“倒着来,先说说你为甚么要打李兰籍的侍从?”
阿枣道:“他,他调戏卑职的两个妹子,还欠了卑职家里的钱不还!”
李氏走畴昔把青年拉起来,小声哄道:“阿扣,我们先用饭好不好?吃完饭再抽芽?”
阿枣没比及他的诘责,忍不住昂首看着他,见他神情庞大,内心莫名其妙的,就听他缓缓道:“难为你故意。”
阿枣惊诧道:“为甚么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