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枣这才想起来上午水蛭那事,乐颠颠地随他进了酒楼,此时饭店里已经是来宾如云,不过幸亏薛见有先见之明,提早订了雅间,她瞥见店小二带着两人走进雅间,内心不免有点打动,但一揣摩也不对啊,她比来除了作死也没干啥事啊?莫非薛见就喜好如许的?
阿枣怔了怔,也顾不得身边的薛见了,忙拉着那人问道:“在哪儿呢?”
岸边有热情人指导道:“他们家大人在那边。”
薛见正想说话,就听河边有人喊道;“有人落水了!”
阿枣愣了下:“这是甚么?”
难怪周长史俄然来骚扰她,阿枣现在只想把老张掐死!
她在内心把老张拖过来打了个半死,俄然想起一件事,蓦地昂首道:“殿下如何晓得的这么详确,莫非您是...”
阿枣就叫来小二帮手打包,因为他们点的菜多,用了三个三层食盒才堪堪装下,不过睦月居非常风雅,直接把食盒送给他们了。
薛见揭开其上的红绸瓶塞,悄悄嗅闻, 又抬眸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才安静问道:“你就送我这个?”
薛见半握着茶盏,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杯壁:“你前次用的香,名叫‘越人歌’,‘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本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报告一个越国船夫对楚国王子的恋慕,前朝末代天子性好余桃,又擅调香,以是制了这越人歌,名誉极广,九成用越人歌的都是此道中人,好些人就用此香辩白同道中人。”
阿枣见他不言语, 就乖乖地闭上嘴,恰好嘴巴又闲不住, 温馨了会儿就浑身难受,主动道:“明天真是多谢殿下在卑职晕倒以后把卑职带上马车, 不然怕是要被上头惩罚的。”
既然沈入扣不记得了, 这类丢人事还是不说为好,不过他仍旧在内心给她记上了一笔。
阿枣:“...”
他固然面上没甚么窜改,但是眼底还是不免暴露些许难堪,耳根处如有似无地红了下,但不想被看出来,借着喝茶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