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还未从刚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又仿佛脑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场面,陆锦鸢的脑袋乱糟糟得糊成了一片,脸不知不觉跟着烫了起来,刹时红到了耳根。
她忿忿地在毛巾里一阵爬动,耳边却传来了一声轻笑,才后知后觉地发明,本身正在某个煞星的怀里大胆地滚来滚去。
陆锦鸢纠结地扑腾了两下,毛茸茸的小脑袋才从比她大了两倍的毛巾里探了出来,但两只小爪还是与勾出的线丝缠绕不清。
嗯……腿好白……
她如何能被他的美色忽悠了呢!
她奶声奶气地哼哼了两声,生硬的身子竟是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半干半湿的小脑袋隔着毛巾蹭了蹭他的胸口后,脸皮特厚地拱进了这个带着淡淡暗香和暖和的度量,汲取着他胸口的温度。
养了阿然后,本身每日沐浴的次数越来越多……看来回京前,还必须给它立立端方,切不成再这么混闹下去了……
想到当年血腥追杀的场面,卫景珩脸上寒霜覆盖,一双凌厉的剑眉之下,幽深的双瞳如利鹰般,泛着令人胆颤心惊的杀气。
直到一件外袍飘飘然落下,陆锦鸢惶恐地捂着眼,四肢不安地今后挪动,却见卫景珩旁若无人地伸手,缓缓摘下了在旁人眼里青面獠牙的厉鬼面具。
她恨卫景珩害本身湿光完整没法出门,内心满腹怨气,天然冷静地将这位秦王殿下腹诽了一遍。
因而,在看着卫景珩脱去外袍将它搭在屏风上,苗条的双手又持续解着半敞的纯白中衣,旁若无人地脱掉统统的衣物暴露白花花的肌肤时,这只小黄猫刹时炸毛了!
相反,卫景珩的行动很和顺,隔着洁净的毛巾都能感遭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好像一股暖和的溪水,潺潺流入了内心,一扫她满身的怠倦。
她绝望地望着禁闭的房门,用力跳了几下都碰不到门闩,只好“嗷呜”一声,气恹恹地窝在看不见卫景珩的墙角里。
卫景珩并非体型魁伟之辈,但长年练武,身子是非常有料的。
卫景珩不晓得躲在墙角的小猫正挣扎着本身长针眼的题目,他脱掉衣物后,随便地靠在浴桶的边沿,一张比昔日惨白的面庞,在热水的蕴育下,垂垂染了些色彩。
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衬得本来白净的五官如同刀刻,表面清楚而通俗。
但卫景珩没有读心术,以是并不晓得,正筹办沐浴的本身,已经重新到尾被一只伪猫给偷看光了……
而现在,如果陆锦鸢没有躲到墙角,绝对会惊诧地发明,她眼中白花花的一片,实在近看充满了大小不一的伤口。
他眉宇英挺,明眸薄唇,喧闹的神采,看上去清冷而寡淡,却微微透着病态的惨白。但陆锦鸢感觉,像秦王如许的妙手是不成能沉痾还如此落拓地给猫沐浴,以是猜想他惨白的面色是因为悠长不见光才如此较着。
以是脱去外袍后,某偷看的小奶猫在目光往下挪动时,轻而易举地看到了他苗条的身材、若隐若现的锁骨和线条颇好的大长腿。
但……
陆锦鸢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警戒地瞥了一眼卫景珩,谁知这么一望,她脑筋里恍恍忽惚地停止了转动。
除了沐浴外,卫景珩很少摘下本身的面具。他从不感觉本身长得有多都雅,而如果有人夸奖他美或者标致等描述女子的词,绝对会死得超等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