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大婚虽一见,却得空正面细察。细心机来,上一次有如此附近机遇的,还要数十二岁分开林府那一天了。距今已是八年白驹,林劲松现在已年近七十。
调儿寒着脸,看向楚綰,后者悄悄摇点头,她才规复常色,又悄悄地跟在了边上。楚綰走出来时,任氏已到了数十步外,怀中正护着一个女子,想来那便是林清瑜了。
“殿下,正所谓医者,病者,乃医者愿救,而病者渴救。现在林蜜斯心中并无病痊之欲,此时纵奴婢有神农之能,也做不得数。”调儿说完,复又低下了头。只低头前那一瞥落在林清瑜眼中,仿似统统已归对方掌控,没得半分保存。
林清瑜不由张口瞪目,不待她出别的反应,楚綰先回身对调儿说,“调儿姐姐,你快给瞧一瞧啊!”
林清瑜生母嫡夫人任氏一呆,之前林府多传清瑜是要嫁给秦甫沅的,一度乃至她这个为娘的也信了这事。本日见荣安公主与秦甫沅极是恩爱,该不是背后却生了谨慎眼,惦记上了清瑜吧?一时好是不安,“小女腊月里感染了风寒,一向都未曾病愈,故而不便存候,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瑜儿!”任氏内心又痛又惊,一时竟忘了楚綰在身边,便要抢步入内。
“风寒?”楚綰心下奇特,甚么风寒能从年里病到现在?
“清瑜那孩子,自小体弱,那夜失眠难寝,便在外呆了会,未曾想,第二日就倒下了!”任氏这话虽是实话,却也是半真半假的话。那日不晓得是哪个丫环说漏了嘴,叫清瑜晓得了甫沅被赐婚一事,那丫头一时伤感之极,在外吹了一宿,直到现在,还是未曾好全,可真叫这为娘的悲伤啊!
正听着那些人诉儿长女短,兀地想起之前承诺驸马的事,便插了个空,直接问道,“素闻林家小蜜斯是个天神仙物,今儿,如何不见那位姐姐?”
楚綰心下暗喜,大要还是轻柔地应了下来。
等了好一会,调儿才抽回了手,楚綰忙问,“调儿,如何样?”
正望着,俄然林劲松就展开了双眼,淡淡地问道,“驸马爷,但是不喜这些歌舞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