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连失落都疲于感受了,直接拱手拜别后,让下人前面带路到表姐林清瑜院子。林清瑜的婢女姍儿在院子门口接了秦甫沅,领着她到凉亭外,便让开身子请她自行上前了。
秦甫沅应着,又恐迟误林清瑜的时候,当下便吃紧告别。林清瑜就在院口,痴痴地目送那袭白影拜别。姍儿在一旁见了,捂嘴偷笑,“蜜斯莫要再看了,这都快把表少爷的背影都看破了!”
“沅儿又犯浑了,你该!”秦甫沅觉得姐弟间梯己的话,殊不知听在林清瑜耳中是孟浪。在林府,早不知何时起,便已经有传言,老爷成心将小蜜斯许配给表蜜斯之子秦甫沅,跟着林清瑜年事过双十,却迟迟未嫁,提亲者皆被拒,这传言在冥冥中,仿佛成了既定的究竟,乃至林清瑜心中,也垂垂认定了阿谁究竟。
晌午前命小厮过来通报申时将拜访瑜蜜斯,午后秦甫沅定时赴约,要提及以往登门,这些个下人不是拿鼻孔瞧本身的?这刚上马车,竟有门丁主动过来用背做台阶,这可真是头一遭了!
话说到这里,长公主便不再说下去了,但此中意义非常较着,堂堂公主与其嫁到家局势大的世家受人冷眼,倒不如放到浅显人家让人供着的好。
“长公主殿下明鉴,臣不敢欺瞒。实际上,臣五年前曾落马,自当时起,大夫便说…便说臣伤至阳衰,这平生恐没法人事。”说到这儿,秦甫沅故作忐忑地偷看长公主一眼,殿下并未有任何反应,她又惊惊颤颤地接着说,“此事于男儿家而言,未免过于耻辱,故而瞒了下来。原觉得考取功名,奉养父亲暮年后,将婚娶一事就此揭过,不想…”
还在二十二年前的上元节,秦江勇与当时林府的表蜜斯周静影相识相恋,次年夏,两人珠胎暗结,当家的林尚书无法痛将外甥女下嫁为商的秦江勇。但因朝官亲人不得从商,最后只能将周静影逐削发门。
丽嫔一案在秦甫沅小时候传的沸沸扬扬,最后关于案子是不了了之了,长大后传闻的版本是丽嫔因失落期间刻苦而病死了,至于这荣安公主,也是少有听闻。如此听来,堂堂天子之女,竟然另有这般艰险困难的畴昔,未免有了些怜悯之心。
“有劳瑜表姐了,沅儿感激不尽。”要将一个深切简出又尚无友情的公主带到林府,秦甫沅也知这奉求荒唐,林清瑜毫不踌躇的答允非常让她打动。
“荣安公主?但是说德妃娘娘宫中的那位殿下?”林清瑜蹙眉,强压下心中不安,“沅儿有何事,竟与那位殿下有关联?”
长公主又接着说,“我那mm,最是使父皇歉疚。十三年前,随父皇南下途中遇刺客,当时髦在的丽嫔娘娘为护圣驾,失手同荣安一起坠入河中,过后寻回时,方晓得丽嫔带着荣安在冬河中感染了严峻的寒毒,以后勉强撑住被岸边猎户救下。再找回后,娘娘受当时朝中奸人诽谤,父皇虽坚信丽嫔明净,却难堵悠悠众口,娘娘晓得后,先将荣安送到德妃娘娘宫中,最后自刎了。”
这才恍然大悟,谨慎入帐,却又是一惊,这身着华服的美人,莫不是长公主殿下吧?
“长公主过奖,臣到底还是个俗人罢了。”秦甫沅谨慎作答。
好不轻易才听到懂了二字,秦甫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想起明天的目标,“本日俄然拜访,是想要托表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