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秦甫沅刚喊一声,楚綰便想学之前悦俞那样也爬腿上来,正色将人拒开后,秦甫沅有些严厉地说,“殿下是长辈,对悦俞应当是宠嬖一些的。”
声音软糯有力,话语中时不时掺了更加现显的喘气声,接着帐中便有秦甫沅体贴肠声音,“殿下好好歇着就是,何必逞强?如果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那模样实在端的是不幸了些,秦甫沅平白生出了惭愧的豪情,只好伸手悄悄拍了殿下的头,再三确保殿下不会真哭出来后,再将小悦俞放到一边,“悦俞是孩子,尚且年幼,故而甫沅会护着悦俞。二来长公主将你兄妹托与我,天然甫沅要护着才是。但荣安公主是甫沅的妻,一辈子都是的,任光阴境迁,这都是不会变的。哪怕悦俞与殿下所说的只是打趣话,可殿下心机敏感,毕竟会难受的,再有下次,甫沅也没法多加包庇了。”
“贼人狡计多端,部属觉着,以防万一,辇中…”
那将领还正待辩白,一根纤细的银针便直直掠来,头盔下不过只要一甲耳垂暴露,那银针便扎在那,若非闪光,便那发丝般藐小的针,怎能发明?心中好是惊惧,再望去,只见那清冷的女子捏着针帕,凉凉地望着他,“堂堂公主驾前,骑马带刀拦驾,这般大不敬,按律可杀,上面的针,或有毒,或直接入死穴,尔等,可要一试?”
车轮伴着马鸣声一同惊乱庞杂着,终究停在了三向包抄下。婵儿一张脸有如寒冰,手捏紧剑柄,“戋戋小将也敢妄自拦驾!如果迟误了殿下的身子,你便是十个脑袋,也不敷掉!”
那将领瞪着双目,似是听到了多么不成置信的话普通,面上一片惨白,接着又听秦甫沅温声问,“你们查好了队中无怀疑者,是否便能安然放行?如果那般,便快些看,殿下可经不得担搁!”
“末将看好了,职责地点,迟误了时候,还请公主殿降落罪!”那将领退下,跪在地上请罪。
红着脸把楚綰从身上放下,干咳两声,伴着眉势,恰是当真时,“也不晓得长公主那边可还算顺利吗?现在特地托殿下照顾表姐和孩子,怪不安的。”
见那些兵士一概下了马,调儿才淡淡地收笼了针帕,又开声,“此次仓猝前去药庄,一是殿下烧热几次,急需求用的罕见药材府上已没有储备;二是因着圣上龙体不适,殿下孝心难安,故成心在药庄研讨,找寻救治之法。尔等迟误一刻,真有信心承担那一刻的罪恶吗?”
水儿笑着称好,秦甫沅也笑,“殿下瞧着,与悦俞不像是姨甥,倒更像是一个院子里的火伴。”
楚綰满十六也不过那么些光阴,却被说这把年纪,一时气傻在了原处,等要发作时,小丫头已一骨碌溜到了秦甫沅身边,不待驸马伸手,便自发爬到了她膝盖上装不幸。
“唔…才不管别人!”楚綰嘟了嘟嘴,看向书房方向,闷闷地捏着秦甫沅的手,“皇姐要快些返来,将这个小讨厌鬼带走!叫她老是给綰儿添堵!一点也不成爱!”
“是!冲犯之处,还请公主殿下、驸马爷恕罪!”一声应下后,几个兵士便默契地往随行的保护里搜去,再是其他辆马车中,也只要林清瑜和两个孩子,关于刺客倒是一无所获,而现在已应允下搜索后不得再多胶葛,将领尚不断念,眼睛死死盯着纱帘,恨不能直接入内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