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再次感喟,不忍责备,便只好道:“随你吧。”
了无看了一眼那延绵而下的石阶,只觉那分开之人身上有神然之气,不似普通官宦之人。
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甚是猎奇。
郁尘停下撕鸡肉的行动,面无波澜的看了初樱一眼,浅声道:“他也遭到了应有的奖惩,被谩骂后心中郁结难平,满身筋脉全断。”
一旁的郁尘没有说话,低着头,把烧鸡肉一块一块撕下来,悄无声气的放到初樱面前,用荷叶装好。
“好啦,好啦,我只不过随便问问。”
“咦,郁尘统领为何晓得得如此清楚?”扶桑俄然问到。
扶桑好好将全部故事捋了一遍,继而开口道:“传说百年前,凤凰一族凰女沐桐爱上了一凡人墨客,两人栖居在一座如身外桃源般的岛上,恩爱非常,人神共羡。”
马车停在宸佑宫门口,扶桑轻声唤道,初樱睡得正熟,如何都喊不醒。
郁尘不敢冒然去抱初樱下来,毕竟,男女有别,他不敢做分好僭越之事。
实则乃不舍。
“前面巷子里。”
郁尘说完,便垂下眸,将手中鸡的骨架放下去,不再说话。
初樱把手中的鸡肉一块块撕下来,吃得好不高兴。
“女人,到了。”
“已经五更了,女人再睡一会儿吧。”
他胡乱回道,但是初樱不晓得,他是走了的三条街去买的。
不生不灭,却爱可贵,恨分袂,思念成疾。
夜南冥走出来,回身朝那主持哈腰作揖,言辞谦逊。
最后三人在河边席地而坐,将所买的东西十足拿出来,摆好。
郁尘说话恭恭敬敬,就好似,给初樱买糖葫芦也是他的职责。
阿觅适时从内里返来,歪着头看了一眼,问郁尘:“是初樱?”
“本日听师父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徒儿定当服膺师父教诲。”
“我见女人喜好吃糖葫芦,便去买了两串。”
“那你听的时候可有哭?”
“不说了,喝酒吧。”
阿觅倒是涓滴不客气,直接把初樱丢到床上,转头叮咛喘着气累得不可的扶桑,“好生照顾。”
扶桑蹙眉想了一下,又问道:“我倒是听七殿下讲起过一段仙凡之恋,只不过结局悲惨,闻着结哀伤泣之。”
扶桑守在门外,听到初樱的声音,小声回了一句。
“王爷,但是要归去?”
初樱本来尽是仇恨,听郁尘这么一说,倒是感觉,比拟于沐桐一家三口的死去,那天帝之子所受的奖惩,才是更致命的。
他便是一眼,便看出她的窜改。
“你或许牢记,有舍才有得,好生掌控得得舍。”说完便回身出来了。
“女人本日听奴婢讲了一段虐恋故事,因感故事中人物命途多舛,一时情难自已,便哭了。”
初樱便忍不住了,猎奇得很,“那你快你讲与我听听。”
“扶桑,你讲一个故事来听听。”
“多谢方丈。”
初樱喝了一口酒,轻叹一声,“好喝,好喝。”
初樱只感觉心中悲忿难平,双眸酸涩不已,“然后呢?”再开口,已然含泪。
“但是也死了?”
说完又转头看了初樱一眼,见她两眼红肿,本来超脱的两道剑眉立马拧成了一团,“谁让她哭了?”
道一低头看着面前灵巧敬爱的了无,声音慈悲。
初樱低头时,便看到面前一堆从鸡身上剔下来的鸡肉,眸子一闪,看了郁尘一眼,他始终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