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已经检察过,此人筋骨败坏,体内毫无内力真气,不是个武林中人。这事不消担忧,救醒他以后,找人看着他就行。这世道,人活着不轻易,能救一个是一个。”
其他三人都拿眼看着俗家青年,较着以他为首,这青年也是艺高人胆小,听着路边那人呼吸微小,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说道:“足下,但是身材有恙?”却没获得回应,又连问了两声,也不见那人转动。青年特长拍了下那人肩膀,不见回应,就悄悄将那人翻过身来。此时还是正月末,武当山虽处秦岭以南,可仍有寒气,只见此人身上的衣服薄弱,破褴褛烂,脚上是一双漏了脚指的破草鞋,脸上手上都是泥灰,衬着道道血口,狼狈非常,已是昏了畴昔。
将那人手脸擦净,却见此人肤色略显白净,且手脚皆无老茧,这可不像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百姓。待脱了身上的葛布麻衣,只见内里的里衣固然有点脏了,看布料倒是上好的棉布,普通人家可真用不起,由此更见此人身份不是浅显人家。身上却有很多伤疤,看模样是比来留下来的,想是碰到了兵器之灾。
两人不再说话,提起速率不一会就赶到了一座道观后门,进入此中,只见这道观不见富丽豪侈,古朴实雅(武当山自唐朝起就修建道观,但宋元之时很多修建毁于兵灾,后有羽士运营又渐渐规复,明朝朱棣通过靖难之役即位,宣称为真武转世受真武护佑,又听闻张三丰寿百余岁,欲求长生不老,因而发三十万民夫上武当大修道观,当时为“北修北平,南修武当”。后代所见宫殿多为明朝所建,元朝时无此范围)。
道装青年赶紧上前帮手将那人负在青年背上,一边说道:“七师叔,此人……”话没说完就被青年打断,“我先走一步,谷虚你们随后。”说罢,就向山上冲去,虽是背着一人,倒是跑的又快又稳。
看着冲出去的“七师叔”,谷虚子无法地跺顿脚,奋力追去,两个少年牵着骡子在前面大喊小叫的追逐。比及谷虚子拼尽尽力赶上背着一人的“七师叔”,一把抓住他肩膀,开口道:“七…七师叔…等等…”这一开口那口气就泄了,速率顿时就慢了,所幸“七师叔”也随他慢了下来,只是用本身力量奔驰,“如何了?”
刘柯毫不踌躇的答复道:“愿求宋大侠收留让我留在武当,只要能留下不管做甚么都行。”
谷虚子见状也别无他法,只是安抚那人好好养着,勿念其他,出门让人奉告七师叔一声,救的人醒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出事了,只见那人听了这话,眼眶一红,泪水就落了下来,语不成声:“家…没了…全没了…回不去了…”
“刘小哥何故如此,莫非没有甚么亲戚投奔?但说无妨,我武当遣人护送刘小哥前去。”
“使不得。”见刘柯持重施礼,宋远桥赶紧伸手一托,刘柯部下如同有一座山撑着,这一揖便拜不下去了,“方外之地平静寡淡,刘小哥且三思。几今后再奉告我答复。”以后又酬酢几句后便分开了。
而此时,远在北海之上,张无忌一家驾着木筏已从冰火岛解缆。
比及给床上那人在被窝里和缓了些,又被喂了碗米粥下去,过了半响终究“唔”了一声醒转过来,这时房里只剩谷虚子一人照看,这时他正拿着本《品德经》旁观揣摩,听到声音赶快凑到跟前,只见那人睁眼茫然的看看四周,待看到谷虚子嘶声问道:“我…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