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鼓声,在场的门客全都变成了鸡――呆若木鸡。
叶澜轻柔的话音在耳窝里打转,让杨鸣一时语塞。
女孩身穿淡色职场套裙,脚上的宝蓝色高跟鞋,在大理石空中上敲出一串鼓点。一头大波浪酒红秀发,正跟着法度顶风而动。
说着,杨鸣跳下了舞台,在就近的餐桌上,顺手端起一碟菜品:
“刘利先生你曲解啦,我敲请鼓,可不是为了充大头!我是来踢馆的!”
世人只当这货是在放屁。那里有人敢自称为艺术家的!再说艺术家来踢厨子的馆,这不是瞎混闹嘛!
正如杨鸣所说,作为鲁菜的看家菜品,胡蝶海参应当选用“五行参”而不是浅显辽参。事前勾汁和用模具整形,更是让菜品落了下成。
伴舞团更是采取“八佾舞于庭”的皇家制式,六十四位如花美眷翩翩起舞,为门客们带来帝王般高贵体验。
自古江湖人士最好面子,用饭不但要请,还讲究请四海之宾。店内请鼓一响,就表示在坐的来宾都能够免单了。这一顿饭,就由敲鼓的这位傻缺请了!
不过这货可不是穿金戴银的大族后辈,他这是小刀割屁股――完整开了眼啦!
一阵混乱的鼓声响起,歌舞升平的金冠大厅,刹时变了天。
号称时髦之都的金沙市,终究洗去了白日的尘嚣,好似个动情的舞女,尽显夜的魅力。
“刘叔,这里出甚么事了?”
酒吧、夜店和快速旅店,是青年男女们“向我开炮”的最好场合。九龙汇餐饮会所,则是有钱人掷金消遣的不二去处。
很多门客都暗叹这趟真是来值了!
看到大厅内已是来宾合座,这货终究收回了目光,开端喃喃自语:
干脆人群里传来几声偷笑,袒护了他的后半句话。
“不是,不是!我可不是厨子,我是一个艺术家!我是古月……”
“嗯,这丫头和照片上一样,芳华弥漫。从艺术层面看,很有维米尔笔下《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即视感。”
再说那些百大哥店哪个不是家大业大,旧社会的愣头青们冒然的上门踢馆,不管胜负,多数都要留下点儿身材的零部件,以儆效尤。
杨鸣一副贱人嘴脸,持续教唆着叶澜的肝火。
“您说这事儿该如何办?今晚单单是金冠大厅的停业额,就足有四十三万!”
在名誉与人身安然的两重威胁下,这类吃力不奉迎的闹剧已经渐行渐远,终究化成了真真假假的传说。
叶澜强忍笑意,一副息事宁人的口气,柔声扣问。
在台上长年驻唱的,是金沙市很驰名誉的古韵歌姬,嗓音清澈空灵,余韵绕梁。
叶澜就算涵养再好,现在也不免动了真怒。作为百世龙腾的菜品总监,这话的确就是指着她鼻子漫骂。
面对大厅内豪华的软硬件设施,杨鸣瞪着眼睛努着嘴,活像是第一次观赏RB电影的三好门生。
可再如何说,这菜也绝对没差到要砸招牌的程度!
这些翘首弄姿、叉腿卖骚的女伴们,不知又是哪些诚恳人的梦中才子……
正如励志大师卡耐基的那句名言:每个胜利人士的背后,都有一个别人家的女人。
叶澜扭头看向了杨鸣,眼中带着玩味神采:“不晓得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我的天!有人敲请鼓!”
“如何,真叫我说对了,你们就是店大欺人了?还是说,你们后厨真没有能拿脱手的厨子!没事儿,让他们都出来拜我为师,包管包教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