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了,罢了,朕转头下诏也就是了。”
“值此朝廷即将向西域出兵的紧急关头,确切得有够分量之人坐镇辽东方可,贤儿既是无能,那就让他去尝尝好了。”
在表示裴炎去接下了供状后,李贤一派风轻云淡状地便站了起来。
“陛下有旨:契丹将乱,辽东不稳,为确保西交战事无虞,特令太子李贤兼任河北道大总管,明日辰时正牌起行,赶赴辽东坐镇,不得有误。”
要想翻盘,独一的希冀就在于能做实魏思温滥用酷刑,这一点,薛元超当然是心中稀有的,以是,他迫不及待地跟着也站了起来。
若无不测,武后必定会耍出一招釜底抽薪,目下,独一不肯定的就是他会被安排去哪一处罢了。
概因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就在本日一早,西域传来了警讯,北突厥再次反了,不但如此,辽东前后脚也传来了契丹将造反的急报。
武后当即便跪在了地上,泪水盈眶,一脸的委曲状。
李贤心中顿时暗自松了口大气,可表示出来的倒是一脸的安静。
“禀太子殿下,诸位大人,嫌犯韩鹏已招认画押,现有供状一份在此。”
有的只是一个捆在广大长凳后背的牛皮水囊,这会儿哪怕都快干瘪了,还是另有血水在缓缓滴落着。
“岂有此理,太子殿下乃是储君,岂能等闲出镇处所,这是要动我大唐国本啊。”
高宗只是身材不可,却并不是老年聪慧,哪肯让武后这么瞎折腾。
但,他很快就绝望了——韩鹏还被捆在长凳上,但却并没甚么放血酷刑。
“武事方面,有裴行俭在,当不致有所闪失。”
……
末端,又加了一句:“娘娘,依老臣之见,当得尽快将太子殿下赶出京师,若不然,结果恐不堪假想啊。”
李贤晓得,薛元超这是焦急着去跟武后通风报信呢,但却并不觉得意,反倒是淡然地笑了。
“究竟胜于雄辩,薛大人无妨随本宫去隔壁看个究竟好了。”
没旁的,要想安定皇权,他是真的离不开武后这根拐杖。
李贤完整没在乎薛元超的抗议,握剑的手始终纹丝不动,直到魏思温快步走了出去,方才收剑回鞘。
一听这话,武后的眉眼当即便倒竖了起来。
“诸公不必如此,为父皇分忧,乃是本宫应尽的任务。”
一见及此,高宗顿时便无法地感喟了一声。
……
事情这回是真闹大发了,薛元超底子不敢再在审判室里多呆,当即就此佯怒地拂袖而去。
“薛大人可还对劲么?”
“哼,你们把人都快弄死了,还说不是刑讯逼供,这份供词,老夫毫不认同。”
“媚娘,你这是又如何了?”
“陛下,今早刚接到西域急报,说是北突厥的阿史德温傅又反了,此事非同小可,臣妾觉得当剿抚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