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真的很得民气,百姓们虽闻言让开了门路,可在挥手告别之际,堕泪相送者当真不在少数。
“儿臣叩见父皇、母后。”
李贤决计等了等,何如,并没能比及高宗的恩旨,只能无法地就此告别而去……
“好个奸猾小儿,本宫岂能饶你,来人,传张虔勖马上来此觐见!”
何如,民意大如天,此时现在,哪怕心中有些烦乱,可李贤还是不得不赶快翻身上马,疾步抢上了前去。
只是,待得郑恩泽应诺而退了几步后,他又改了主张:“嗯……,让他出去好了。”
李贤的眉头顿时便是一皱。
“我等恭送殿下。”
天赋刚蒙蒙亮,李贤就已在东宫侍卫们的簇拥下,从嘉福门策马而出,绕宫前道而行。
“这……”
“叩见太子殿下。”
欺人太过!
俄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中,却见秉笔寺人郑恩泽谨慎翼翼地从门外走了出去。
……
“太子殿下,保重。”
郑恩泽退下后没多久,就见李贤已稳步走进了寝宫。
“诸公且静一静,本宫之意已决,坐镇辽东势在必行,此一去,怕是两三年内难以回京。”
“多谢父老美意,这酒,本宫喝了。”
面对此情此景,李贤不知不觉中,泪水已是盈眶,心中就只剩下一个动机——我必返来!
顷刻间,火线不知多少的百姓也都跟着山呼海啸开了,声音虽不算整齐,可内里所包含的豪情无疑是朴拙而又炽烈的。
高宗自是不觉得意,非常利落地便给出了答复。
没等李贤有所表示,武后俄然从旁打岔道。
申生重耳的典故,在这么个节骨眼上,必定是说不得的,不然,只怕就走不脱了。
“诸公若愿随行前去,本宫感激不尽,不肯,本宫也毫不强求。”
“谢父皇隆恩。”
“三位白叟家,使不得,都快快请起。”
“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一大早便要起行,贤儿还是早些归去筹办的好。”
高宗斜靠在龙榻上,正自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武后扯着闲话。
启事很简朴,他的名誉越高,武后的顾忌之心就越大,稍稍深切思虑一下,就极有能够发觉到他李贤行的是申生重耳之策,后续铁定少不了诸多费事。
美意难却,李贤只得接过了酒碗,一气饮尽,末端,将碗底一亮,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本宫奉旨东巡,君命如山,不敢违时,这就先行一步了。”
“那好,本宫这就去面圣请旨。”
“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