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以来,太子在人前,都比皇上的形象要温雅一些。世人老是爱看表相的,感觉太子必然赶不上皇上有魄力、能定夺。
齐崇光见她仿佛要起火,忙道:“心肝,我说错话了,你没想,是我想,成了吧?”
恰好端王却不这么想,竟想设想太子,使出下三滥的手腕诽谤太子和李郡主,的确就将“我不好过,也不能让旁人好过”的原则推行到底了。
蕾儿听了这句,内心苦笑,想道,这可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显是我不晓得该拿他如何是好。
蕾儿轻飘飘看了她们一眼,皱着眉,一动也不动。
他叹了一口气,俄然又想起一事,便看向罗起,皱眉问道:“之前你说,孤中了催情香,用玉露清心丸直接压抑会大病一场,到底会如何?”
心中爱念流淌,他伸手搂着她道:“心肝,你再承诺我一件事吧,我体内的毒还没清,再陪陪我,剩下的话,我们慢点说。”
对上了朝思暮想的人后,无师自通,仿佛甚么都懂了。
侍女祭出杀手锏,见她仍旧稳坐着不动,不由得急了,拧着眉道:“蜜斯,奴婢说的都是实话,你莫非不担忧本身的意中人,不想看清他的真脸孔吗?快随奴婢解缆吧。”说着,伸脱手来,去拉扯蕾儿的衣袖。
她既然下定了决计,认定了他,就该信赖他才是。
端王如果识相,天然不会提这桩事儿。
他擦了一把汗,又道:“如果我徒弟尹院首在的话,或许能寻到破解之法,部属倒是才疏学浅,不晓得该如何用药,怕有所冲撞,弄得更糟糕。”
她样样都好,都值得他爱,将来独一能被世人诟病的,约莫就是不贤惠,不肯跟人分享夫君。
这几天蕾儿不理睬他,弄得贰内心七上八下,难受得不可。
说着就去勾齐崇光的肩膀,接着低声道:“太子,你不如去寻李郡主,跟她耳鬓厮磨一番,阳气亏虚甚么的,天然不攻自破,也就不必抱病了。”
齐崇光点头应是,领着人仓促奔往医馆。
在如此环境下,端王竟还想争一争,也忒没脸了。
齐崇光见她呆呆没有说话,忍不住凑上来,吻住了她的香唇,只觉暖香蔼蔼,清甜脉脉,便想到之前所明白的美好滋味,引得他更加情动。
他真的,爱极她了吧?
二则,刚才太子并不是直接刺畴昔的,而是做了戏。不管本心如何,太子以头晕来讳饰,又才中过端王的算计,倒也是说得通的,算是端王自作自受了。
罗起倒是会过意来,沉吟一瞬道:“倒也有几分事理,应当可行。”
蕾儿闻声一个“死”字,心头一颤,赶紧转过脸呵叱道:“别胡说!”
蕾儿面如春花,唾了他一口,正色道:“别浑说了,你只说吧,你承诺不承诺。”
如果不顾脸面,偏要去太上皇和皇上跟前告状,那也不消害怕。
出来后,齐崇光担忧的道:“李mm应当在医馆,也不知有没有跟着七叔的人跑出来。”
这类轻贱之人,就该让他遭到惩戒,让他支出血淋淋的代价才是。
蕾儿却仍旧端坐着不动,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管你为了甚么而来,你家主子用心不良,我若中了他的算计,那就成笑话了。”
刘云飞便鼓掌,也鼓动道:“既然罗太医也说行,太子,你无妨一试。你对李郡主朝思暮想,现在有了现成的来由,能遂心愿,为何不顺水推舟?再说了,归正你要娶她,这也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