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李靖行回到住处。
李靖行在向府时,被千柔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以后赶上的向氏,也是个嘴利的,直接将他说得颜面尽失,落荒而逃。
但今儿个才下定决计要娶千柔,事情还没定,赵姨娘竟提起纳二房,李靖行却感觉有些膈应。
李靖行收了笑容,皱着眉道:“我劝姨娘还是消停一些吧,八蜜斯那边还没下聘呢,你就来这么一出,外人见了,定要说我们府上没端方。本来我没结婚,房中先有了服侍的人,就受人诟病,姨娘再如许,我另有脸面见人吗?”
此时见惹怒了他,赵姨娘不敢再刚强下去,只得委委曲屈的道:“算了,既然你看上她,算她有造化,就这么办吧。”
本日的李靖行,实在太非常了,让赵姨娘心惊之余,竟有几分惧他。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不虞的道:“传闻那顾八蜜斯才十四岁,她要嫁过来,如何都得一两年,到当时候,香月年纪就太大了。哼,因为这么小我,竟要迟误我的宝贝外甥女,真让人不舒畅。”
虽不喜好他,但因为明岩是定国公给的,李靖行只能捏着鼻子,任由他留在身边。
千柔舒了一口气,接着道:“五婶不必为我担忧,今儿个见了面,固然他的确不如何样,但也不算太不堪,看起来仿佛是个肯受教的。结婚后,我多花些心机,定然能将他扭过来的。”
这事儿,赵姨娘在李靖行面前提过几次,在她看来,二房固然名分上差一些,但有她罩着,也不算委曲。
向氏听了,感喟道:“事到现在,只能盼着他改过了。”
将来本身韶华不再时,能希冀的,就只要这个儿子了。
向氏看着李靖行远去的身影,气得心肝疼,忿忿不平的道:“这类人竟然要当你的夫婿,千柔,我内心真为你难过。”
她想着,便悲观的道:“没事儿,比起被太夫人算计,我甘愿嫁给他。”
赵姨娘有一远亲mm,嫁到一户姓史的商户人家,没几年因病过世,只留下一女香月。
昔日里,赵姨娘如果使出这类哭哭啼啼的招数,李靖行早就让步了,明天不知怎的,却感觉有些腻烦,气恼的道:“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八蜜斯我是娶定了,姨娘执意要折腾,到底是为哪般?八蜜斯除了身份差点以外,其他方面,真是百里挑一的。姨娘一向说,我值得更好的,那你倒是说一说,我该娶谁才不算亏损?有哪个女人强过八蜜斯,还情愿嫁给我的?”他说着,俄然生出一份自惭形秽来,不免有些烦躁,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含怒伸袖,将案几上的茶杯拂落下来。
李靖行回想起本日之事,心中愁闷非常,看了赵姨娘两眼,不耐烦的道:“既然事情说定了,我出去一趟,散散心,姨娘自便吧。”他说着,公然站起家来往外走。
之前谋算嫁给李靖行这个纨绔时,她已经有最坏的思惟筹办。现在见了真人,固然看得出是个酒色之徒,但长相不算差,人不笨,仿佛也肯受教,比预估的最差的环境要好一些。
因了这个原因,赵姨娘生恐儿子跟本身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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