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愣了斯须,待回过神来,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看向李靖行的目光的确能喷出火来。
这时,仇嬷嬷已经赶了出去,也被满地的金饰惊呆了,暗安闲心中想,先毁花圃,再毁太太的收藏,二少爷这么蛮横,别是疯了吧?
如何样,对男主窜改了点没有?
薄氏向来养尊处优,哪吃过这类苦头,加上的确摔得重了些,不由得“哎呦、哎呦”加了起来。
比及屋内的薄氏听到动静,命身边的仇嬷嬷出来检察时,花圃早被糟蹋得不能看了。
那叫声,真是惨绝人寰,惊心动魄。
本来刚才这么一下子,竟让她的腰闪了。
李靖行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呆了,直到闻声薄氏的呼痛声,忙赶上来搀扶。
金饰还好些,那些玉镯玉簪玉步摇甚么的却遭了秧,一个个不是碎成几段,就是跌得粉碎,的确惨不忍睹。
要晓得,这些东西都是她千辛万苦堆集下来的,都跟了她大半辈子了,到头来,却毁于一个庶子之手!
李靖行听了,一颗心被油煎普通难受。
李靖行在仇嬷嬷的帮忙下,扶着薄氏,让她在美人榻上躺着,这才转首去看李靖行,通俗的眸子也清冷如冰,沉声道:“二弟,你过分度了。”
哼,归正刚才已经闹了一场,撕破了脸,再闹一场又何妨?
李靖行立足,一面歇气,一面眯着眼打量,只见花圃里花固然不算多,但都是宝贵种类,特别是牡丹,竟有几株极少见的珍品,想来代价不菲。
很快,院子里就乱成了一锅粥。
李靖行带着满腔的肝火,一口气跑到薄氏的住处。
他大踏步进了屋子,却见李靖希也在,正与薄氏相对而坐,桌子上放着几个匣子,内里尽是金玉之物,看起来都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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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氏疼得脸都扭曲了,将狠厉的目光投向祸首祸首,声音也不再保持大要的大气贤惠,而是带着没法按捺的阴冷和滔天的恨意:“你胆量够肥,竟敢在嫡母面前摔东西、耍威风,的确没法无天,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薄氏是个爱花之人,又爱充场面,故而摆在院子里的东西,都是李府最好最贵的。
她越想越恨,吼怒了一声,直接冲到李靖行面前,同时右手高低垂起,恨不得抽他几巴掌。
仇嬷嬷呆呆的道:“老奴当然晓得二少爷干了甚么,老奴是想问,二少爷性子一贯甚好,如何俄然就这么非常了呢?”
说内心话,刚才他出于义愤,一鼓作气,做出了一系列从未做过的事情。
薄氏直直盯着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声音中也尽是不虞之意:“你一进了我的院子,就折腾出那么大的动静,到底在干甚么?哼,你在别的处所闹腾我不管,如何来了我这里,也没有一点端方?”
因心中愤恨,现在见了薄氏的爱物,李靖行心头恶念顿起,直接奔进花圃,抬起脚,将开得郁郁葱葱的花草踹倒,十足踩了个稀巴烂!
他看也不看身后,朝仇嬷嬷扬着唇笑了一下,声音不带一丝纨绔,却多了几分刻毒:“哦,我在干甚么,嬷嬷没看到吗?我看太太的花圃不扎眼,便肆意毁了呢。”
想得很好,但运气倒是有些背。
因已经将东西毁得差未几了,李靖行便停了下来,踹开几个推搡的丫环,从花圃中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