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官人大喜道:“大夫此言当真?”
那位齐大官人姗姗来迟,一进堂内,和赵昔大略地见过礼,便道:“犬子正昏倒不醒,请大夫现移步后院一看。”
晚间宴席,齐大官人先提出疑问道:“赵大夫说是为了犬子和小女而来,小女病倒两个月,县城里人尽皆知,倒不奇特,但犬子病了不过两三日,大夫是如何晓得的?”
赵昔微微一笑,抬起手,齐大官人这才发明他食指与拇指之间捏着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在天光下一照,还感染着赤色。
齐大官人替女儿求医问药这两个月,将远近州县的名医都请了个遍,此中也有效针法探症的,只可惜用尽手腕却毫无所得。现在见赵昔捎一探脉就能道出后果结果,已是信了两分,忙道:“大夫好脉息,却不知这毒该如何解?”
赵昔笑了,指节曲起小扣了一下她的额头:“谁是谁的童养媳?”
齐大官人恍然大悟,本来赵昔方才竟不是以指探脉,而是借助这一枚银针。
齐大官人面前一亮,忙道:“大夫说得一点不错。”
有传天嘉元年的时候,天子陛下的胞妹纯宜公主卧病在榻,遍寻杏林国手而不治,后有一知名道人,经过丞相大人保举入宫,以悬丝诊脉和针灸技艺治好了公主,天子大喜,要犒赏这道人金银珍玩,留他在宫中做太医,此人却转眼不见了。今后今后,医者中便尊针法纯熟之报酬高超医家。
屋内里小孩嘻嘻哈哈地玩闹,一个扎双马尾辫的小女孩跑出去,拉住他的衣袖叫道:“昔昔,昔昔!”
本来是齐大官人的老婆李氏,本来隔着屏风听赵昔的观点,听儿子醒过来,一时情难自抑,甩开婆子丫环的手道:“那也不能不让我看孩子!”说焦急步走至前头,扑在床上抱住齐大少爷哭道:“我的儿……”
女孩皱起浓浓的,形状很都雅的眉毛道:“我不要你看我出嫁,我不要你出去,你娶我好不好,你做我家里的童养媳。”
齐大官人紧接着道:“既然犬子有救,就请大夫再去看看小女,她已经昏倒两月不足了。”
齐大官人也真是走投无路了,女儿已经在床上躺了两月不足,宗子又堕入昏倒。他膝下子嗣薄弱,止有这一儿一女,若就此在床上长睡不醒,那但是近乎绝嗣的打击。
赵昔笑道:“这恰是我拜访府上的第二个启事。这县北的商洛山中有一村庄,民风浑厚。我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多亏了这里村民援救。四天前令公子带人来村里奉告,这周遭十里的地盘是齐家祖产,要他们搬家别处,我与他谈判时,见他眼窝深陷,舌苔发紫,法度混乱,清楚是初期中毒之相,就劝了他两句。可齐公子急于收回祖产,不信我所言。”
此为防盗章 七宝欲言又止,退到一边立着了。
陪床的丫环们都让开,赵昔取了一枚,走到床前,在齐大少爷的脑门顶找准穴位,悄悄刺了出来。
赵昔伸出骨节清楚的手,在她头顶摸了摸道:“如何了?”
赵昔直起家道:“据脉息来看,公子已经昏倒十个时候不足,且昏睡前贪食,昏睡后多梦话,高烧不退。”
马老迈跟在赵昔身后,见到那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齐大少爷,心下想道:“此人五天前还带着一帮人来村里,扬言要拆了我家祖祠,现在却躺在这里转动不得,真是善恶终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