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忙道:“你们进屋来吧,屋里和缓,我和婶婶让出一间房来。两位就在这住一晚,净水棉布都有,伤药也有。”
赵昔替韩音重新包扎好伤口。他已是倦乏至极,脱下沾了雨的衣裳,挨上枕头便睡意翻涌,韩音悄悄在他耳边道:“先生?”
赵昔道:“这些人都是浅显民夫,你去给他们个经验,不然那女人受辱,我们也呆不下去了。”
女人道:“既如此,我们先吃早餐吧,留下一份就是。”
韩音道:“韩音。”
韩音道:“我找到我娘,天然要贡献她,但是先生,从没有人像你如许对我好过。我想认你做我师父,做我的亲人。”
韩音道:“可我赶走他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你们如何办?”
赵昔对韩音说:“你力量返来了吗?”
赵昔道:“这个我们都明白,只是女人既然来了,我想请女人给些净水棉布,给我的火伴清理伤口。”
赵昔道:“韩小兄弟……”
女人瞧了瞧紧闭的房门:“他……”
赵昔拍拍他的手,还没说话,只见雨中有人撑了把伞,端一盏油灯来到草棚前,恰是那年青女人,看着比韩音大些,一脸的拘束。
说着便绕至农舍后,公然有一个草棚,几个草垛整整齐齐码着,倒能够勉强遮风,他将韩音扶到背风处,又去前边牵了马过来,再一探韩音的额头,触手滚烫,是失血后发热。
赵昔伸手,在他周身各处或拍或点,韩音果然答复了些力量,由他扶着勉强坐起家,赵昔在他耳边道:“这是我本家心法,你仔谛听我说。”
韩音握着他的手,尽力催动真气,可赵昔不但手心发凉,身上各处皆是如此,他说:“先生,你冷么?”
赵昔取出一枚银针,下了几针后,脱下外套替韩音裹着,坐在他身侧挡着北风。但这里既不能取暖,也无药物,如果呆上一夜,别说韩音,就连他也不是身强体健之人,恐怕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