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点头道:“是的。我见过他,三个月前,他来过一趟韩府。”
韩佑一见到他,眼中精芒毕露,嘿嘿嘲笑道:“正要找你,你倒奉上门来了。”
韩佑兀自痛叫出声,他脸上,手掌脖颈处□□的皮肤漫出藐小的血珠,非常可怖,清楚是走火入魔的症状。
韩佑已成了血人。他放下双手,脸上经脉凸出,竟然哈哈笑道:“好大夫,好神医!那你可晓得,我是为何走火入魔?”
他蓦地觉悟,不由大怒,手上用力道:“你帮着外人杀了你堂叔?”
谁知那物打在他身后门栏上,那里是甚么银针,不过石子罢了,不由又羞又恼。刚巧现在又传来赵昔淡淡的讽刺道:“本来代掌门如此惊骇我的银针工夫,早知如此,我便早发挥出来了。”
韩佑道:“赵解秋掐的?可我记得,他惯用银针和剑术,如何会脱手掐人?”
女人道:“你是要去找……冰姨的儿子吗?”
他转头看堂兄的尸身,目光移到他右手手势上,拇指和食指曲折,恰是擒住对方喉管的行动。
赵昔没有想到韩佑身为正统世家的掌门,竟然如此不顾性命。何况韩家武功要求练功之人表情平和,步步皆不足地,怎会变得如此暴虐?
两人躲进冷巷中,赵昔撕下袖口将受伤的手包扎好,女人问他道:“你要去哪?”
这一掌如果打实了,女子的性命便没了。幸而这时赵昔已赶到院内,见到屋中这一幕,长鞭飞出缠住女子的腰一带,助她躲过一劫。
而韩佑掌法固然踏实,但是慎重之余贫乏机变,固然明白只要近身赵昔便难以反击,但三招连连落空,更使他暴躁起来,不知不觉只盯着对方而动,反而模糊落了下风。
赵昔咳嗽两声,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道:“存亡种药性霸道,若纯真为了续命,毁了根底,得不偿失。我原觉得你不清楚它的服从,现在看来,你是借救你夫人之名,治你本身的走火入魔!“
韩佑却已说不出话来,身子痉挛几下,两眼发直。忽听一声哭喊:“爹!”先前藏入房屋内的女人跑出来,跪在韩佑身边,泪流不止。
屋内狭小轻易被压抑,到了较空旷处,赵昔游走起来便更加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