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璋见她一副委曲忍耐的模样,反不如昨日谈笑时那样动听了,兴趣便减了两分,回身为赵昔斟酒道:“先生,我还未敬你一杯。”
赵昔俄然接道:“叫‘半日羞’?”
陶璋收了笑道:“如何?秋瑾女人嫌我此人驽钝,不肯和我近身?”
秋瑾勉强笑道:“秋瑾没有不肯,只是公子有客,秋瑾一介婢子和客人同坐,是否有些不尊敬?”
陶璋“噢”了一声,偷偷看赵昔,见他与之前态度无二,便放下心来,又道:“先生,你竟日在家无事,不如我请你去喝酒吧?”
秋瑾见他变脸比翻书还快,与昨日那傻乎乎模样大有分歧,不由心中惴惴,往前走了两步,被陶璋拉停止笑道:“这便是了,大师一处喝酒,比傻站着不好多了?”
那秋瑾无计可施,只好退席。陶璋固然自夸怜香惜玉,但昨日给她灌个酩酊酣醉,过背面疼不说,内心也有些不悦,便指了指桌上一小坛酒道:“昨日女人请我喝你们这里的‘半日羞’,我投桃报李,也请女人喝我家收藏的‘寒潭香’。”
他虽眼盲,但遐想到昨日,倒将两人对话听个明白,固然这女子现在处于弱势,但她戏弄陶璋在前,人家小小地抨击返来,也无伤风雅。
那人腰悬一柄细窄的长剑,倒是习武之人,天然闻声赵昔那一声笑。却像是闻声甚么奇怪物,甩开女子,乘着醉意两步晃到赵昔身边,单手去抓赵昔的肩膀,喃喃道:“真像,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