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游移半晌，道：“两位姨娘，都是在婉儿抱病前半年进门的。”
赵昔道：“哦？可有人晓得那陌生男人的来源？”
赵昔挑眉道：“这如何说？”
白寻雁瞧了她一眼，笑道：“姐姐惊骇了？你放心，我让他每天来给我评脉，就不信探不出他的来源。再说了，柳氏出身小秦淮如许的处所，你安知她没有技艺傍身，小秦淮，但是世人传言魔教残孽尚存的处所啊。”
赵昔道：“我看你们大蜜斯病得很重，来看望的人却少，不知是何原因？齐夫人并不是她的生母么？”
齐大官人道：“事关孩子的性命，你直说便是。”
小厮道：“可不是，大蜜斯的生母原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后被老爷看中，汲引做了姨娘，生大蜜斯那会儿难产，早早地去了。大蜜斯自幼养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病故，才移到夫人身边教养，她虽是庶出，但是老爷偏疼女儿，大蜜斯又聪明非常，三岁时便会读誊写字，老爷爱得不得了，连厥后夫人生下大少爷，都比不过大蜜斯的宠嬖。”
却说这厢席尽后，赵昔从李氏的小院出来，带路的是个和七宝普通大的小厮，非常殷勤，赵昔问了他名字年纪，顺手拿一点碎银子赏他道：“我初来乍到，又身在内宅，府上女眷浩繁，还请你与我说说，免得闹出难堪事来。”
小厮机警，见赵昔对这两位的事仿佛非常留意，便道：“白姨娘是年前来投奔夫人的，闺名寻雁，是夫人的姨表妹子，因为家道中落，无处可去，便由夫人做主许给了老爷做妾。柳姨娘是客岁七月进府，老爷亲身带返来的，她平日不爱和人谈笑，我们晓得的也少，只听老爷喊她‘阿秀’。论模样，她比白姨娘还要好上一分呢。”
赵昔浅笑道：“这个天然。”
赵昔笑了笑，不再多问，转而把话引开道：“那么除了齐夫人，官人的两位侧室夫人，均无所出？”
小厮收了银子笑道：“这有甚么的，大夫尽管问，小的尽管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