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天子也底子不是碍于太后的面子而迟迟没有杀他,而是找不到一个能杀他的来由,现在水到渠成,只差临门一脚,天子如何会真的放弃这个机遇,只是留他时候的是非罢了。
两人相对无言,虞寒卿满脑筋想的都是如何帮凌江蓠脱困,更要想这件事情的疑点会在那里,在那里会有冲破口。
“虞寒卿,真的这么短长?值得我们将统统的心机都放到他的身上?”杨老还是有些不信。
“不过,虞寒卿到底能不能撤除,还是要看玄天的天子了?如果他是个至公忘我的明君,那我们西凉大抵也要考虑是否持续打击,如若他昏庸无道,杀了虞寒卿,那么玄天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玄晨轻笑了起来,终究提笔,落笔。
如果皇上真的想要保住虞寒卿,早就保住了,何必还比及她这个太后亲身过来,想及此处,太后的眼鼻都泛酸,也不晓得以后应当如何办才好。
身边的丫环为他披上披风,玄晨不急不缓的走到门边,看着夏季的惨白日空,倒是想晓得玄天的皇宫当中现在又是如何的一番风景。
此时皇宫的御书房中,悄无声气,只剩下太后和虞寒卿母子两人,其他的闲杂人等尽数被太后斥逐出去,御书房的大门少有的紧闭。
玄晨早就看出来了玄天的天子对虞寒卿曾经的威名有所顾忌,想要将其撤除,他也看准了这一点才敢贸冒然的设下骗局。
千里以外,西凉境内。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为甚么我们得来的城池都偿还给玄天了呢?”玄晨反问。
虞寒卿听罢,苦笑。
而玄晨却冷下了脸,但愿统统都停止的顺利,这是撤除虞寒卿最好的机会了!
“我悔怨了……但太晚了,我已经没脸去见虞寒卿了,我对不起他。”凌江蓠的指尖微微伸直起来,仿佛想要将这张面皮撕下来一样,只要疼痛才气让她持续沉着下来。
玄晨嘲笑:“就算眼瞎腿瘸,老虎还是那只老虎,他还是玄天的顶天柱,他若不除,玄天难以拿下。”
凌江蓠伸直在台阶上,捂着脸低吼,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
但凌江蓠能够陪在他的身边,能够陪他,能够养他,能够将照顾他,这统统本来都会往好的生长。
杨老沉默,这男人竟然可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