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璇赶紧道:“这位是大女人的父亲。”
次日阿殷分开得早,直到华灯初上时,殷修文才将女儿盼了返来。
二姨娘阴阳怪气隧道:“有如许的技术早不露晚不露,恰好这个时候暴露来,大女人也是随性得很。”
对于阿殷的窜改,秦氏是喜极而泣,之前感觉女儿玩核雕不好,对女人家名声无益,可却不知竟然能挣这么多银子。他们家又不是甚么大户人家,讲甚么名声呢。还是财帛最要紧的。女儿有了钱,她也有了倚仗,说话也硬气一些。之前在灶房里给女儿做点热菜,都怕被老爷说华侈,现在倒不消偷偷摸摸了。
秦氏回家后,与殷修文说了,想把多出来的银子拿去给女儿裁新衣。
殷修文一听,顿时有了大老爷的范儿,故作严肃地走了出去,重重一咳,说道:“我们殷家固然是小户人家,没甚么端方,但是该遵循的还是要遵循。我们殷家房屋也未几,外院还剩一间柴房,现下天热,住得倒也风凉。”说着,睨了两人一眼,等着两人回声。
当时要有两个压得住场的人站着,那几小我又如何会如此猖獗!如此一想,气也顺了,住柴房干脆当是上马威得了!殷修文回身回屋,把去叮嘱阿殷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岂料两人瞥了殷修文一眼,只懒懒惰散地应了声。
说话间,阿殷也从外头返来了。
殷修文看着阿殷手掌上的十文钱,肠子都悔青了!
殷修文自是没定见,说:“昨日问女儿,说是本日便能把核雕做好,等会女儿返来了我们得和她说一声,得了银钱莫要乱花。”上回的二十两银子眨眼就没了,他但是肉疼了一整夜。
阿殷伸手跟她打号召,“阿璇,过来。”
“不是。”
“侯爷,殷女人让部属送过来的。”
一想到那张聘请柬百金难求,他亲身撕毁了一张,现在又倒贴了五十五两银子,只觉面前有些发黑,半晌才从喉咙挤出一个沙哑“对”字。
阿殷此时从怀里摸出十文钱,道:“本来阿殷前阵子挣了二十两银子,要贡献父亲的。可昨夜很多器具都破坏了,只能找铁匠加急重新打过,是以也得费上很多银子。现在女儿身上只剩十文钱,固然少,但贡献父亲的情意不能少。”
也不枉她特地高价从隔壁方城请来了人牙子,挑了几天赋选中虎眼与虎拳,看着能够唬人,但为人却极其忠诚,这个家只听她的号令。戏开台了,总得善始善终。江南李员外不假,相中她的核雕也是真的,不过江南里绥州太远,她借他的名头来了一场好戏,虚真假实的,也无从查证。不过到底是有点理亏,欠了情面,阿殷筹办送几个添头当情面。
虎眼与虎拳抱了满怀的东西,阿殷笑吟吟隧道:“回家时颠末西市,便去里头给爹娘浩哥儿买了东西。”胭脂水粉锦缎吃食书墨皆有,阿殷又道:“屋里的人都买了,大家有份。”
阿殷被逗笑。
殷修文翻开一看,里头只得五十文钱。
二姨娘万般不肯,也只能咬牙回声。
二十两!二十两!
这阿谀倒是教殷修文内心发着虚,之前女儿文文悄悄的,鲜少开口,现在一开口的确跟番椒似的呛死人了,偏生还呛得发作不得。
殷修文想起前几日被元宝赌坊的人押着回家的事儿了。
“阿殷,你也是的,早点与爹说了,爹哪会踩坏你的核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