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绥州,来回也要两个月多点。而这一个半月里,阿殷隔天就能收到沈长堂的信。而这几天倒是温馨了,没见信郎来送信。阿殷算了算日子,心想约摸朝廷很忙。
他这么一本端庄地说,让阿殷嗔了他好几眼。
阿殷道:“店主可见过我祖父?”
暴雨下了一整天,停下来时已是傍晚时分,阿殷见天气已晚便叮咛世人在堆栈里歇一夜。
“不该晓得?”
阿殷睁大眼,说道:“有!你还和我说早去早回,上官店主醒过来了,我有事儿要就教他。”
上官仁听后更是唏嘘不已。
阿殷微怔,问:“何人?”
沈长堂问她:“去桃山?”
元驿丞一脚踹了畴昔。
伉俪俩拌着嘴,阿殷含笑送两人分开。
阿殷目瞪口呆。
上官仁叹了口气,道:“江骨与你祖父被逼到绝壁边,江骨给太祖天子下了阴蛊,给你祖父下了阳蛊,以此庇护你父亲。但是没想到你祖父在流亡中会摔落绝壁。幸亏上天庇佑啊。为了另一半宝藏,当初打天下的金三角已是分崩离析,也正因为你祖父,我们上官家才敏捷从朝廷退出,今后不问朝廷事。”
上官仁微怔。
阿殷便将永盛帝对她所说的十足奉告了上官仁。上官仁点头,说道:“那是永盛帝对外的说辞,元公光亮磊落,又岂会做此等小人之举?百业待兴国库空虚之时,太祖天子得知江骨另有另一半藏宝图,起了贪婪,抓了江骨的一家长幼来逼迫江骨就范。江骨无可何如,唯有承诺。江骨晓得太祖天子会食言,拜托你祖父照顾他的家人。你祖父一边雕核一边暗中安排好江骨的一家。我父亲和老刚正因为此事与你祖父起了争论,你祖父执意要帮江骨。十八个核雕出来后,太祖天子起了杀心。”
“上一代的本相。”上官仁道:“太祖天子曾救过一名南疆人,也是以获得了一份藏宝图。”
上官仕信道:“我父亲在屋里等你。”阿殷点点头,跟着上官仕信往仁心院走去。一起上,上官仕信与她说之前的见闻,两人极有默契,虽将近一年未见,但不见涓滴陌生。到了仁心院后,阿殷见到了上官仁。上官仁规复得极好,比起之前虽肥胖了很多,但已经与之前差未几了。
她干巴巴地一笑:“公主好巧。”
沈长堂一点儿也不感觉耻辱,理直气壮地摸着阿殷的肚子,说:“待会让太医过来给你评脉,如果有了将来一年你哪儿都不能去,好好养胎。”
永盛帝一向看着他手里的明黄遗诏,他的眼睛,鼻子开端流出黑血,那跳动的虫卵终究停下,他说:“朕想信你,但是……不敢。”
而此时现在的穆阳侯捡起木匣字,拍走上面的灰尘,递给了阿殷。阿殷翻开木匣子,里头恰是殷祖父留给阿殷的十二个核雕。
元驿丞翻了个白眼,说:“穆阳侯忙着结婚,哪有空来。”但是见到家仆抖得跟地动似的腿,他的心肝噗咚噗咚地也跟着跳:“真的来了?这回我们驿站里又埋了穆阳侯的甚么人?”
阿殷分开仁心院后,上官仕信又问她:“筹算何时回永平?”阿殷说:“过几日。”上官仕信心底微微失落,却也未曾表示在脸上,温声道:“也是该早点归去,再迟一些赶上雨季了,水路和陆路都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