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也不甘逞强:“这牛肉羹是皇上亲身命我来端给管库大人的,皇上的号令就是圣旨,你敢违背圣旨吗?”
素盏摆摆手:“哦,那就不要了,换成山药排骨汤吧。”她走出营帐,心生思疑:皇上如何会点这么多牛肉?曹云喜禁止雅朱紫,莫非他晓得有人给牛肉下药的事?奇特!
“你喜好呀,那送你吧。”
弘时大声喊道:“来人。”只见一公公拿来一丑脸面具,蝶香本想禁止,弘时正在兴头上,对蝶香不管不顾:“那就罚你带着这个丑脸面具围着全部围场走一圈,入夜之前不准返来。”
“既然皇上点了,那天然留给皇上了,绿蓉,我们走吧。”雅朱紫和绿蓉便趾高气昂地分开。
雅朱紫一笑:“本来是曹公公呀,我刚才经验了个不听话的贱婢,绿蓉,端着牛肉羹,我们走。”
皇上问:“弘时,你说该如何罚他?”
暮雪嘻嘻一笑。
暮雪诧异道:“奇特,刚才仿佛是素盏用心堵截了鹞子线。”
皇上挥动手:“罢了!”眼睛紧紧盯着烧鸡,本要伸手,余光难堪地瞥瞥跪在地上的二人,立即挺直腰板,清清嗓子道:“嗯哼,你们二人疏忽宫规,深夜偷跑出营帐,在河边烧烤,当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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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蝶香刚脱下外套,却见碧君婆婆送她的锦囊漏了。蝶香摘下锦囊,素盏不由一笑,蝶香气道:“素盏,你竟然笑我。”
皇上说:“司徒凌风,想你跟在朕的身边多年,现在竟然敌不过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孩子,你说该罚吗?”
司徒凌风死力禁止着内心的仇恨,接过面具:“是。”他缓缓戴上面具,在世人的嘲笑声中走下擂台。此等热诚,司徒凌风发誓必然要报!
“那我们去做吧。”素盏便拉着蝶香出了帐子。
“没事,幸亏有皇上庇护我。”
雅朱紫一改昔日娇弱谦恭的模样,霸道霸道起来实在惊到在场之人,她举高嗓门,厉声道:“我奉告你们,不要觉得我常日里和声细语就好欺负,尊卑有别,下人胆敢冲撞主子,打你两耳光算是轻的,你们的命贱如蝼蚁,我想让你们死,你们就活不到明天,都听清楚了吗?”
“素盏!”只见蝶香进账,素盏仓猝收起红绳。蝶香问她:“你在想甚么?”
蝶香欣喜道:“素盏,你还会做鹞子呀?”
司徒凌风怏怏不平,但在皇上面前也只能无法跪下。贰内心明白是华妃娘娘在暗中帮忙弘时,便不再敢多嘴,只是在众将士面前丢了颜面,必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柄,今后还如何建立威望!
“没事,娘娘,明天我再给你做一只,天气不早了,我们归去吧。”素盏边安抚着,边拉着蝶香回账。
蝶城一声感喟:“我不想去粉碎蝶香的表情。”
“没有笑你,娘娘,你看啊。”素盏指着从帐缝飞出去的胡蝶,“娘娘身上的香气隔着营帐也遮挡不住呀。”俄然,素盏脑中闪过一个动机:对呀,香气!娘娘身上的奇香,人间绝无独一,他们必然也能辨认出,有体例了。
蝶城遂即起家,将烧鸡双手奉上:“蝶城情愿接管奖惩。”见暮雪还深深埋头跪着,推推她,昂首间,暮雪吓得神采乌青,皇上和蝶城不免大笑,暮雪仍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们。蝶城说:“暮雪,看把你吓得,皇上是在和我们开打趣,你还不快去给皇上拿壶好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