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令斜过眼看他,他竟然说了这般体贴的话。
“你你如何俄然过来了?”纪长令赶紧拉紧衣服,侧过身子。
“那就费事梁兄了。”
“本少只是不想秋猎的时候,少了个队友。”
大早上,鸟儿已经出巢,在枝头清算羽毛,楠园俄然传出了叫声,惊飞了鸟儿。
很久,祝英台的声声响起,很安静的声音,允严依言离了房间。
她百口莫辩,再持续对峙下去只怕会惹他生疑,因而到了屏风后,开端解衣带,这些日子来,她都是去后山沐浴后换衣,晚间睡觉时也只脱了外衫,留了里衣。
梁山伯没有回身,嘴角勾起一抹笑:“看起来鱼儿中计了。”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
香炉里的白烟逸散开来,银心取了热布给床上冒着细汗的祝英台擦拭,一旁一身素衣的男人提过了药包,面色暖和。
隔着屏风,纤细的身影绰约,玄色的影子跟着仆人的行动,边沿有轻微的拉长窜改,不一会儿,外衫褪去,搁在了屏风上。
“梁兄,怎好劳烦你帮我熬药,让银心去吧。”
“我过来看看你的伤势。”马文才微微皱眉,她的表示让他有些不悦,他都解释过几遍了,她还是如此防他?
“允严,你先下去吧,去帮帮你家少爷。”
银心拿了一袋银子,直接塞到了允严手里:“你别奉告你家少爷就行了。再说,你忍心看着梁公子每日劳累,迟误学业吗?”
“那就从速换完吧,入秋了,气候很凉。”
银心听着便要起家,满脸感激:“梁公子,你这些日里去院里担水,砍柴,已经很累了,银心固然不济,熬药的事也是能做的。”
“允严你就收下吧。”祝英台从被里伸出白净的手,摸了额头,眼睛微闭。
“不消的,真的是小伤。”她顿了顿,又解释,“我身上老是长疹子,不太都雅,不想让人瞥见,你别多想。”
身后俄然有了声音。
祝英台半天没说话,屋里堕入沉寂。
祝英台盖着厚被,感受身材好了些,心中又有些担忧梁山伯的身子,每日看他为了银两,为了生存去做那些粗活,到了早晨又熬夜苦读,现在又为了她去熬药,她内心实在不安。
“我家少爷已经风俗了,祝公子不消如此忧心,谨慎身子。”
纪长令抱着衣物迟疑不定,轻声问:“那我去屏风前面?”
“这……”
看到一旁的允严,她开口:“允严,你家少爷之前每天也是如此辛苦吗?”
“那……马文才,阿谁你有瞥见我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