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啃了一个咸粽子,如圭内侍官来了,领着一串人,代表公主殿下来给部属们送过节福利。
薛朗道:“我俩甚么样的友情,能跟凡人一样吗?还是叫郎君吧,你叫咨议,我还觉得你叫别人呢。”
这些都是新打的家具,刷了清漆,散味儿后已可利用。
两人谈笑着出来。刘医令见到薛朗正欲施礼,薛朗赶紧一步上前扶起来:“刘医令这般行事,但是在赶薛朗走?”
薛朗本身偶然结婚,却不代表要江临也同他普通,再说,一屋子光棍也欠都雅。作为兄长,这些事天然该他操心。
如圭没有多留,估计还要去别处送犒赏。公主殿下赐下的四色小菜,也不满是菜,一道是乌鸡羹,乌米饭,干鱼脍,糖蟹。秀娘说,皆是常见的饮食。薛朗尝了,别有一番滋味。
薛朗没动:“如何不叫郎君?”
如圭送来的,是公主殿下给靠近的臣属赐下的。有粽子,有两坛酒,另有四色小菜。
“薛郎君故意了。”
“来了!”
“当然。”
叫长俭从屋中搬出一张方桌,两个矮凳――
苇泽关高低正热火朝天的练兵、屯田,江临的职务也在苇泽关,总不能别人都不准告假,而他搞特别。
细细交代了背包的用法,让江临背上尝尝,调剂背包带长度――
甘草内疚道:“师父说薛郎君升任大官,不能再以郎君称之。”
江临非常打动。薛朗语重心长:“听我的,婚姻大事,碰到合心的不轻易,当珍惜再珍惜才是。需求用到银钱的处所,固然开口,不要多想,银钱不过是身外物,你我都还年青,今后必定不止于此,我有信心,你有吗?”
如圭道:“殿下知薛咨议海量,特地多赐酒水一坛,公主说,望薛咨议畅怀痛饮,欢度佳节。另有四色小菜,乃是遵循京中菜色所做,请薛咨议咀嚼。”
江临点点头,旋即有些不安:“这……这该如何是好?”
这那里是罚,明显就是奖!
江临一呆:“年老是说小弟做错了?”
“对。”
薛朗笑起来:“既然你也有信心,就先用我的钱,把未婚妻娶返来,我们兄弟俩好好地干一番奇迹,如此也算酬谢了公主殿下的知遇之恩。”
江临面孔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喝酒喝的,道:“小弟的婚事,大哥不消操心,我有一青梅竹马之未婚妻,本已筹办结婚,谁晓得小弟父母前后亡故,为守孝,担搁婚事至今。年前丈人调任进京,商定待出孝后,小弟进京迎娶。”
“多谢公主,部属定当用心咀嚼。”
薛朗皱眉:“这是你的设法?”
待过完端五第二天,薛朗找上公主殿下门去,要求公主殿下给江临给假。薛朗道:“部属晓得,此时并不是乞假的时候,不过,婚姻大事,不能儿戏,承诺好了的事,就当好好地劈面跟人说清楚,以是,不情之请,恳请殿下准予,待阿临返来,再定罪也不迟。”
吃完饭,薛朗叫来荷香给江临清算,就用他穿越时背的双肩背包,给他清算了衣服、川资,还从装珠宝的箱子中,拿了些珠玉装上,给他留着路上应急。
江临重重点头:“有大哥指导,小弟也有信心。”
薛朗心知肚明,赶紧称谢:“多谢殿下,殿下如此厚爱,阿临如何当得起。”
摆上公主赐下的小菜,加上自家做的,免除仆人们服侍,让他们自去用饭,就薛朗和江临两个,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