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客气有礼的道:“我家主上听闻薛郡公处有好酒,盼望一尝,故而派小的前来,恳请郡公于本日饮宴携上美酒,给我家主上一个咀嚼美酒的机遇。”
秦王带着满腹的牵挂走了,苏寒与薛朗一起跟着雄师队去送行,望着秦王远去的背影,苏寒赞道:“秦王位高权重,但是为人却重交谊,为了公主,肯放下架子向我俩称谢,说实在的,我心中略有些冲动。”
平阳公主不由一笑,道:“我已在苇泽关镇守四年,贤人一向在容忍我之率性妄为。受伤以后,我便在想,也该回京矣。”
秦王一想,也是。逐笑道:“是我想岔了。”
秦王仓促而来,仓促而去,只在苇泽关待了五天。五天内,看平阳公主的气色和伤势确切在苏寒的医治下越来越好,安然朝苏寒施礼道:“多谢苏医令妙手救我阿姐!”
秦王不厌其烦的交代,让平阳公主伤势大好,能够远行以后便回京,他那边回长安后,会当即提请政事堂商讨合适的、可调派到苇泽关来镇守的将领。
秦王在长安,开端涉足政务,事件繁忙。这趟犒赏任务是他自心切平阳公主之伤势,向贤人求来的。
薛朗道:“阿莫免礼。不知秦王有何叮咛?”
这一顿饮宴,大师喝酒也只是浅尝辄止,喝薛朗酿造的杏子酒,得当当时。方大娘办事殷勤细心,夏季喝冷酒怕伤身,端上来的果酒都是烫过的,烫之前还晓得派人向薛朗请教,恐怕烫坏了薛朗的酒。
秦王点点头,诚心的道:“阿姐此次受伤,贤人非常挂记,对我说,阿姐虽身为女子,所立之功业,即便浅显男人也难比肩。阿姐贵为帝女,本该安享繁华繁华,却在这边关受风霜之苦,贤人非常怜惜。如此好女,如何忍心阿姐再在边关刻苦!贤人说,身为阿耶,贤人不会逼迫阿姐,只是但愿阿姐能回长安安养身子,如若阿姐情愿,可招个驸马,哺育子嗣,以慰膝下空虚。如若阿姐偶然,贤人也不会逼迫阿姐,弟愿把青雀过继阿姐为子,奉侍阿姐。”
竟然是这个启事!
谢完苏寒,秦王又谢薛朗,薛朗天然也不会受他礼,道:“大王莫要谢我。公主殿下于荒郊田野援救我,又信重我,于我不但有拯救之恩,另有知遇之恩。不过是戋戋一些伤药,与公主殿下于我的恩典来讲,微不敷道,不敢担大王的谢。如若真要言谢,也该是薛朗先谢公主才是。”
到得饮宴之时,秦王坐于客位座,举杯道:“本日饮宴所饮之酒,乃是薛咨议亲手所酿。我在长安听李尚书说过,薛咨议所酿之酒,可谓色香味俱全。本日饮宴,厚颜遣人去处薛咨议要酒,诸位一起举杯,感激薛咨议之慷慨。”
苏寒面瘫脸,满眼当真的承诺:“喏!”
秦霸道:“薛咨议赠药,于我自是有恩,但是如若无有苏医令之妙手,只怕也是不成的,请苏医令先受世民一礼,薛咨议那边,世民稍后再做称谢。”
无法之下,苏寒只好受了秦王半礼,然后他回了全礼。秦王交代苏寒:“阿姐此次受伤,不止我顾虑,贤人也非常顾虑,盼阿姐早日回京,烦请苏医令重视,待我阿姐伤势规复到可远行的时候,记得禀报世民一声。”
“阿莫见过薛郡公。”
“不敢,我所酿造之酒,能得秦王品鉴,乃是我之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