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将军收下!”
两人领命,韩进在左,薛朗在右,陪着前来送行的乡亲们,走了整整一里路。至此,韩进才道:“韩某代主上谢过乡亲们之浓情厚意,路途悠远,气候酷寒,父老年高,请回吧。”
平阳公主略怔了一下,道:“且去看看。”
到十里亭,平阳公主再次上马车,请送行的李弘节归去,也请一起跟着步队来送行的百姓们归去。平阳公主朗声道:“大师之交谊,平阳感激不尽,请回吧!”
父老略作迟疑,方才道:“也罢,将军军令如山,老朽也是晓得的。这铜钱老朽便收下,本日来送行的,家中有孩子的,可来领一枚铜钱,让将军之严肃,护佑孩子们安然长大。”
“喏。”
初雪当即上前,把父老手里的馒头和鸡蛋接下来,然后拿了十贯铜钱予父老。父老天然不要,平阳公主道:“父老应知平阳为人,自我来苇泽关,我麾下之将士,不成擅取百姓一针一线,如有违者,军法措置。所谓善始善终,平阳本日便要分开苇泽关,父老何故忍心让平阳带头违令?请收下!”
百姓们也跟着喊:“请将军上车!”
父老垂泪道:“只走一里路,便已不成,老朽太不顶用了。也罢,老朽便送到这里,儿郎们,代我再送送将军。”
父老道:“请将军上车。”
“对,就让我等送送将军。”
一片竭诚,动人肺腑。
平阳公主即便位再高,面对如许的父老,也从速快走几步,迎上去:“平阳何德何能,劳烦父老们来送行?夏季酷寒,快家去吧,免得受了寒气,伤及身材。”
平阳公主疾步前行,韩进、薛朗等也跟着去。
韩进、薛朗赶紧应道:“喏。”
“将军!”
公然,官道旁,聚满了黑压压的百姓,百姓们手里或端着簸箕,或拎着篮子,兀自热气腾腾。人群的前头,是被百姓们推举出来的德高望重的父老,已然须皆白,垂老迈矣。
这是个好主张。平阳公主也对劲点头。
老者哈腰施礼,身后的百姓们也跟着施礼,高呼:“将军保重!”
略安静情感后,平阳公主道:“大师请起,昔日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大师如此重礼。本日一别,望大师还如昔日普通安居乐业,那平阳远在长安也放心矣。平阳告别,诸位莫再送了,再送我便活力了!”
吃完早餐,上了马车,筹办出――
旁人见状,凡是受过平阳公主恩德的,都争着上来叩首。平阳公主红着眼眶,除了让世人起来,一时竟有些拙于言辞之感。
“将军……”
父老听奉劝留下,韩进和薛朗这才上了马车。但送行的百姓们却不肯归去,跟着李弘节一起,整整送出十里地。
真正到分别的时候,有人再压抑不住豪情,哭起来,有一小我哭,其别人忍不住也跟着哭起来,平阳公主也红了眼眶,沉默不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