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脸上的神采,的确就像在确认一个凶信似的,带点儿期冀,又带着点儿忐忑,直接把平阳公主逗笑了,点头:“确切如此,普通待客饮宴,伐鼓传花行酒令,劝酒总须诗歌,与来宾同乐,莫过于共舞。”
薛朗一脸生无可恋:“如果能有徒弟教得会,也学吧。”
平阳公主没说话,定定的望着他,看得薛朗莫名其妙,挠挠头,摸索着问:“建瓴?”
平阳公主道:“前几日叶卿过府来,奉告我他想上疆场,建功立业,阿临呢?可有此意?”
平阳公主不明他那里来的谨慎翼翼,微微一笑,细细把长安群众喜闻乐见的宴客风俗说了说。
平阳公主点点头,道:“火线传来战报,吐谷浑似有异动,朝廷怕是……要对吐谷浑用兵矣,然从那里调兵,何人掌帅印,尚未有定论,是故,近期各大营都办理得非常严格。”
薛朗还在遗憾小手没了,听到问话,道:“自从去了右骁卫大营,阿临还没回过家呢,也不晓得他适不适应,想令人去问问,也不给进虎帐。”
薛朗放心的拍拍胸口,笑道:“幸亏就教了建瓴你,不然,我就真不晓得该如何办了。”
平阳公主神采稍霁。
薛朗摸摸胸口,蓦地想起来,他貌似看过一段记录――
除了上面这些花腔儿,仆人也必须能歌善舞。作为仆人,来了客人,总要劝酒吧?当代的人是划拳甚么的,在唐朝,就是唱歌,如果能作诗本身唱,那就更牛了。可惜,这些技术薛朗都不具有。在这当代做个贵族,实在也蛮难的,需求的才艺太多了!
本宫都出来了啊!
薛朗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非莳花家能够男女共舞?”
平阳公主满面的笑,颔:“此事便交与本宫罢!”
薛朗没再说话,神采有些愁闷,家里还要养家妓接待客人……那他成甚么了?龟公还是老鸨?扯淡!
薛朗沉吟一阵,道:“疆场之上,兵器无眼,此事,我不能替阿临做主,待我问过他以后再说吧。”
“噗……”
薛朗听得一脸的生无可恋。平阳公主莞尔一笑,欣喜道:“也不是每场饮宴仆人都必须载歌载舞,也可不跳便是。”
公主猎奇的问了一句。薛朗点头:“能够啊,跳舞的种类还挺多的,不过,我也只会跳最简朴的两种。还是为了做我妈妈的舞伴跟她学的。”
薛朗会跳慢3、慢四,其他都不会。
平阳公主看他满脸欢乐的模样,抿唇一笑,抽回击掌,问道:“阿临在右骁卫可还适应?”
肿么办?作为一个唱歌永久不在调上,只会小苹果与戴德的心的人,总不能上去跳小苹果吧?
平阳公主忍俊不由,道:“如果来日,贤人请你歌舞,你当如何?”
薛朗内心忍不住有些泛动,这么傲娇敬爱,哦哟,好戳萌点!咳咳,淡定!
先,玩伐鼓传花和行酒令也是需求技术的,要能活泼氛围的,普通都是去平康坊请艺妓来主持,好的艺妓,特别能活泼氛围的那种,出口成章,又能作诗的,是很抢手很贵的。请如许的艺妓来主持,是潮流。
也不晓得那里来的那么多话说,薛朗是想到那里说到那里,平阳公主竟然也不嫌他烦,耐烦地听着,面上还带着淡淡的浅笑,不时点头或是应一声,看他的目光,暖和柔嫩。
这话过分实诚,一旁假装不在的初雪都不由抿嘴忍笑,平阳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饶有兴趣的打量薛朗两眼,吐出一句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