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寒青雪笑出了声，道：“只道陆管事伶牙俐齿，却不想也有结巴聪慧的时候？”
陆白立时红了脸，尴而尬之地支吾道：“鄙人猜的！”不敢再呆下去，翻身上马，双腿一打，马儿又是一声嘶鸣，奋蹄而去。
而完整的剑法又必然不止这十八招，必定还会有起手，有扫尾，有防备格架的招数。但他再也没法创出新的一招来，不免感觉非常可惜。
直看得陆白心下打鼓，拳礼道：“是鄙人冒昧……”便要转马。
屠蛟冷哼一声。
“陆管事——”寒青雪轻巧翻身，跃下了马，道：“此马名曰「赤小巧」，生人不太轻易顺服。”
就听一向沉默不言的屠蛟冷哼道：“只凭慕容赐动手杀我玄字旗旗使，就休想！”
倒把陆白给问住了，愕而语塞。
“蜜斯先前问我是要去那边……”陆白游移道：“非是不肯说，是不能说，万望蜜斯包涵。我则……鄙人可否借蜜斯的马儿一用？只一天如何？”
“嗯？”万千峰插嘴道：“这小子动手杀旗使？所为何事？”
他的马是进庄当日，还在雅州城校场时，秦堂主牵给他的。而后他一向没想过要去还马，也不见秦堂主派人来索要，理所当然就成了他的坐骑。此马灰黄杂毛，是一匹浅显的驮货矮脚马，虽耐力不差，但那是徐行钝走的环境下。此种马速率奇慢，不宜用作奔袭赶路，可眼下却别无他法。
这意义再明白不过，修为至在场诸人的程度，自可仰仗对方的内力深浅，出招的体例，推断出大抵的真气运转线路出来。此等修为妙手之间的比斗较量，极少会因某方招数的精美而分出胜负的，他们比的，更多是内功的精纯与临场的胆小心细。
陆白并不晓得，他已被飞霞山庄执掌给放在了心上。此时的他提剑慢吟，还在思虑新悟出的十八式剑招。细细想来，三十六招瀑云剑招，若全数两两相拆，接招挨次又前后倒置，何止能拆出千百招来，偏生只得他临场舞出的那十八招是为有效剑招。且这十八招满是打击的路数，衔接得非常周到，让他思疑这是误打误撞到了另一套完整的剑法。
……
马蹄声响，轰动了这位山庄明珠，缓缓朝他看来。两人一时惊奇，相互谛视很久。
“是有话说……鄙人……我是……实在……”
寒青雪细眉一寒，就要说话，却听陆白轻顺着马鬃笑道：“如何，看它是不是不回绝我？哈哈「赤小巧」，当真是好名字！蜜斯放心，鄙人乃是「少年壶公」，偶尔也做得兽医，此针名曰：飞章流星，相称于给他按摩按摩了，断不会有损它一丝一毫。”
这话没人应他。寒天涯沉吟道：“完整没学过飞霞剑法，竟然只凭根本之学瀑云剑法，就能贯穿出飞霞剑法埋没三十六招中的十八招；此等苗子不成以平常人待之，那里是说杀就能下得了手的？”
“我看，不如临时不管他。”秦久悠嗑了嗑烟杆，道：“就算他有目标，实则我们都在瞧着他，自可从他今后的行动中摸出线索来。他若确切只是个资质奇高的浅显人，还怕他学不了武功成不了才？那些小一辈的，不是有个棠花会？”
“绝对的绝世大礼，怕天下间，没有女子能够回绝！”
寒青雪凝睇着他的身影，心下一时有些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