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堂为他倒下一碗酒,笑道:“妖孽一词,再贴切不过!你小子有量不?你二哥和我,五斤七斤也能站得直。”
陆白自是不信,又拿眼朝赵堂疑去。赵堂点头道:“二哥,此事该当说与陆兄弟,也好让贰内心头有个筹办……”
“我?”陆白吃惊道:“但是为二哥惹了甚么祸事?”
赵堂俄然插嘴道:“兄弟,你那根人参……”
若姓朱的当真下死手,则陆白受伤虽重,因提早封穴,倒不会有性命之忧。
“若下死手,你只怕活不过三日!”他眼色一厉,轻声自语。不过如此一来,他也算是透露了身份,玄阴草之事再也休提,能不能跑得掉还在两说。
张二笑道:“他慕容赐有胆量插手上面人的噜苏,立时就在庄主跟前降落了身份,你说他愿不肯意?”
“我拿来当萝卜吃?”赵堂笑道:“二哥的意义,让你送给秦堂主,他白叟家一欢畅,你也算有个投奔的。”
“屁话!”张二牛眼圆瞪,不悦道:“你二哥多么样人,心中只要兄弟,没有妙手低手!听老赵瞎扯,你就是我张二第三个帮手!”
“驾!”
“二哥,如答应就不拿我当兄弟了!”
“二哥无碍了?恭喜二哥!”陆白脸上一喜,拱手进屋。
张二叹道:“你也瞎扯!他司徒恨与我伯仲之间,他的帮手也只好那两个,我能赢下司徒恨,天然也能赢其他两个。若输了,老赵也挑不起房梁,有你无你是一回事。你还年青,且于武学一途,当真是资质不凡,谨慎哑忍,时候勤修苦练,江湖终有你一席之地!若过早出头,怕于前程并不太好。”他见陆白要说话,摆手道:“你不能离了山庄,放眼江湖,我们是天下第一庄,另有哪家比得上?听哥哥一言,即便要出头,也要奔着半年后的棠花会去,那才是青年才俊一展风采之地!我和老赵嘛,虽谈不上江湖妙手,去到那里也还是喝酒吃肉,还怕没下家?”
陆白也喝过,在凉水镇的洞府内,经常陪他师尊小酒小菜。他师尊的酒乃是秘制私酿,可比张二提来的,干劲大很多,眼下的酒,怕是一两斤也喝得。陆白把衣袖一裣,抬头就是一碗,火辣黄汤顺着喉咙直灌下去,他把俊脸皱努成团,张口一咂,真气一扯,那酒意便在肺腑来回扯转,一时痛快,甚么姓朱的,甚么慕容赐,都他妈不在话下,大喊:“好利落的酒!”
“我也不是玄武堂的......”
“哈哈哈好小子,传闻你获咎了罗挺,还夸下口做我比武的第三人?”张二大手一张,让他坐下,笑道:“若不是老赵说你是个妖孽,老子明天就把你打得下不来床,看你如何去帮我比武!”
喝罢三五圈,赵堂舌头便有些打闪,拍他肩膀道:“兄弟,不瞒你说,二哥是不筹算让你比武……”
一想到慕容赐要杀他,他精力陡振,涌起一股子狠劲来。他师尊说得好,留不足地,不如他杀好了,如果因打不过就怕了,干脆现在就离了山庄躲得远远的。既然不能躲,那就抓紧时候修炼,多一丝真气,则多一分保命的掌控!
杜若海与他的交代,乃是慎言慎行,公开里活动。哪想到这才来几天,就结下几路仇家。司徒恨能够非论,不过平常之辈罢了,陆白自发两相冒死,并不输给他。但那青龙堂姓朱的,非是他现在能够对付的。他能帮吴贵出头,一来吴贵受他恩德,事出也是为他抱不平;二来,实在是赋性难拗。做人若不能潇萧洒洒,何有痛快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