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反应奇快,罡气一振,又把那透体的金针震飞了出去,回身过来,就要对陆白下杀手。俄然身材一摇摆,两人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也顾不得别的,当即运劲逼毒。
那边与女子缠斗的蒙面人瞥见老三倒地,发疯一样狂吼,身形急退,丢下女子不顾统统扑来。女子摇摇摆晃,跑未几远,俄然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存亡不知。
他说得振振有词,那阴冷声音的蒙面人喝道:“你五个,甚么差事?”
那五个你看我,我看你,心下是大喊不利,恰好此番活动是要瞒着身份!可劈面蓝字旗那三位不是茹素的,涓滴不粉饰的刁悍气势,较着是妙手,饶是五打三,也败多胜少!
“你要此女,固然拿去,我们偶然中碰上,各走各的路便是!”
“噗噗噗”,三剑透体而入,蒙面人哼一声也来不及,立时断气倒地。
“张兄弟!”
“噗”!
呼吸间,三个蒙面妙手跃了过来,三方人马一时怔在当场。
二打二,总坛两人那里抵挡得过来,被发了狂性的蒙面人逼得险象环生,苦苦抵挡。不过十来招,一前一后两声惨叫,总坛二人双双毙命。
陆白全无招式,只是凭着远超凡人的感官对上蒙面人的拳头,意不在拳,在针!将要击在一起时,陆白回击扯掌,逆气倒飞,电光火石间,扎他身上封穴的数根金针,在全无保存的劲力催动下透拳而入。而陆白也没能避开,胸膛结健结实撞在蒙面人拳头之上。
陆白见异变突来,当下求生之心再盛,竭力取出腰囊金针,于要穴接连扎出来八根针。精力蓦地一振,捂住肩头爬起来就走。
那五人正把受伤的女子抬起来,陆白身后不远处俄然一阵由远及近的破空响动!五人一惊之下当即丢开了女子,“锵锵锵”抽刀拔剑,齐齐往陆白处盯来。
“噗”,血雾蓬飞!
剩下那四人此时才呼喊出来,仓猝去扶人。
陆白憋着一股委曲,硬着胆量喝道:“放屁!我奉朱雀堂秦堂主之命来此采药,见你们与此女贼鬼鬼祟祟不晓得说甚么,才躲藏起来,你们如何是总坛的?三位蓝字旗兄弟,你们若不信,分出一人出山去扯烽火,把山庄之人叫过来,定然能辩白真假!”
要命的时候,三剑一刀杀至,倒是对着蒙面人而去。蒙面人折身一仰,避过兵器,狠辣地笑道:“好好,竟是通同好了演戏的!那就都死罢!”真气一提,断碑裂石的拳劲“呼呼”地发挥开,与那四人斗作一团。
陆白飞跌出三丈远,锁骨剧痛钻心,已被拳劲震断。蒙面人一个空翻,杀招紧随而至。陆白自知不免,嘴角竟是惨淡一笑,心道:“这便死了!”
才逃不出百步,头顶一道身影飞落,陆白急停倒飞,堪堪避过一股刚猛拳劲。这一下激得他气血翻滚,胸口一痛,脚下便是一滞。
“慢!”那“张兄弟”见陆白要走,吃紧地喝一声,对三人抱拳道:“三位但是为此女来的?跟我们没干系,我们是为他来的!”说罢用手朝陆白一指。
陆白艰巨爬起来,阴狠说道:“金针无毒,沾了我的血却能致命,若不让金针透体,你二人倒还逃得出去。现在嘛,只怕……”
金针当然是陆白所发!不管走脱了谁去,他都只要死路一条!蒙面人在拳头及体时,为逼毒,已是回撤了大部分劲力,陆白才幸运逃过一劫。此时的他瘫在地上,毒经功法源源运转,一口血吐在掌心,鲜明惨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