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枣,来,你把十五娘抱归去睡。”刘氏见小女儿趴在本身身上,要睡觉的模样,就让奶娘阿粟上前,把谢妙容抱走。
“我那边有好药材,归去我给你挑些好的补气血的给你送来。”新安长公主捧着一杯茶顾不上喝,忙道。
刘氏道:“阿嫂,无妨事。我这身子还好,再说了,多动动,还能多吃下点儿东西。”
刘氏点头:“郎君还未于我说这事情,且等等再说。你也晓得,他不爱为官,只爱山川清谈,我知他的志向不在朝堂,也从未劝他封侯拜相。他爱做甚么就做甚么吧,我都随他。”
“阿嫂,我这里不缺药材,只是说一说罢了。”刘氏抚一抚脸笑,笑罢又蹙起眉轻声道:“我真是怕十二娘会是我跟郎君生的最后一个孩儿。这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今后怕是不轻易再坐胎……可,我们竟是连一个亲生的儿郎也没有,我觉着对不起郎君……你说,今后如果阿姑给郎君纳妾可如何是好?”
刘氏闻言,终究眉间阴云散尽,无可按捺地舒心笑起来。
那边厢,谢庄的书房里头,刘越和妹夫谢庄也在说退隐的话题。两人一样在落拓的饮茶,谢庄和刘越对坐在一榻上,他倚靠着朱漆凭几说:“我实在是不想为官,这些年疏懒惯了,惟愿能终老于山林……”
提及退隐这个话题,那就话多了。另有,这些话,谢庄也不肯意当着女人们说,以是他就请刘越去厅堂东面的书房里去饮茶说话。
“阿嫂,饮茶,这但是我在会稽谢家的庄园里亲身莳植的几棵茶树上采下的腐败前的嫩芽,招了蜀地的老茶工制成。你尝一尝这味儿,如果好,归去之时我给你包些。”刘氏殷勤地给她嫂子新安长公主又续了点儿茶汤。
新安长公主欣喜她:“你这年纪也不是多大,妇人家四十生子的都有,你就别去乱想了。你这一次返来,想必是要陪着妹夫在这里给谢尚书守孝。这一守就得三年。在这三年里头,我帮你去宫里找好郎中给你开方调度,再寻些生子的灵方,必叫你生个儿郎。之前你跟妹夫结婚今后,一年也在建康呆不了两月,日子短,我想帮你也帮不上……”
“阿嫂,谬赞了,我大兄能尚主也是他的福分。”
不过,刘氏最后还是把阿粟叫了来,让她领着人去七娘等几个姐妹地点的院子,看着点儿她们。不管是吃食,还是在玩上头都留意些,总之不要出甚么事才好。阿粟领命带着人跟去了。
比及跟前都没人了,刘氏这才起家来挽着新安长公主去后堂的宴息室内坐下,又令人烹茶来请新安长公主饮茶,姑嫂两个聊些闲话。
谢妙容折腾了这好久,也是困了,嗯,归正驸马和公主一家子她都见过了,满足了心愿后,她的眼皮子打斗……她想,还是睡了算了。睡了免得再被本身的姐姐们另有表兄表姐当玩具……
“哎呀,阿嫂,我不晓得该如何谢你了。提及来,自从我阿母七年前去了,我娘家就再也没有个能说上话的人。你也晓得,刘家子嗣薄弱,除了我大兄,就是我。剩下的都是些远房的刘家人,还是在北边儿。如果没有你,我的话都得烂在肚子里,堵死人。”刘氏冲动道。她想如果然如同新安长公主所言,本身能调度好身子,再吃了生子的灵药,给本身的丈夫生下个儿子来,那她就再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