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脩筠也随之站起来,内心悄悄称奇,又悄悄好笑,刚才还是个霜打的小茄子,如何一刻间又像是小斗鸡似的?
季脩筠直觉不仇家,既然没钱,她为何跟丢了一个亿似的,一副天塌地陷的神采?他问:“另有别的吗?”
季脩筠截了图,用手机把两人的照片拍下来,只可惜是个侧脸,并且是静态的,看上去有些恍惚。
“不费事,我家在郊区,为了上班便利,在单位四周租了一个公寓。”
季脩筠朝着前面的路口看了看,“在这儿丢的?你找了没有?”
扶晓走出小卖部,靠着门框蹲下来,空荡荡的单肩包搁在膝盖上,下巴搁在包上,像是一个霜打的小茄子。
扶晓点头嗯了一声,嗓子涩涩干干的想哭。找不到的话,这下但是完整完了。
季脩筠的第一反应就是:“你报警了吗?”
“是家里传下来的?”
公然。季脩筠内心一沉:“名表?”
“古玩吗?”
现在,周以檀在六年后担惊受怕,她在六年前担惊受怕。时钟找不返来,他们俩都玩完。但是周以檀好歹还能买彩票中奖过日子。就算中大奖不能领奖,小奖也充足丰衣足食,她呢……想想的确想哭。
季脩筠轻步走到她跟前,也蹲下身子。
一方面感觉她的信赖让他很愉悦,另一方又替她忧愁,如何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事情干系他打仗到很多社会阴暗面,心态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扶晓比他小两岁,还未出大黉舍门,在他面前,就像是个不谙世事不知人间险恶的小丫头。
季脩筠微微眯起眼眸,表情比较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