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鼎宋 > 第二十九章 惊心散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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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闲谈,已来到城中东南,超出层层瓦檐,一座飞檐高挑的高楼自火线拔地而起,那就是散花楼。加上城西五门得贤楼,西南的张仪楼,更西面的西楼,一并合称成都四楼。

倚廓县也有县学是背了任务,可任务以外另有好处。好处之下,倚廓县的县学又被打压。大多数倚廓县的县学都很干枯,乃至很多干脆就废了,变成了只收留官员的空壳机构。

华阳县学之以是还能保持,是因为府学畅旺,资本薄弱,成都知府也位高权重,不太在乎县学所费的那点赋税。几任华阳知县也都有能,在知府面前也撑得腰,比方当年的老赵知县赵申锡,就是他清理了积债深重的黉舍财产,购置下两顷学田,让华阳县学不至于“开张”。

唐时李白在《登锦城散花楼》一诗中写道:“日照锦城头,朝光散花楼。金窗夹绣户,珠箔悬银钩”,这诗王冲记得。此时远了望去,没见着金玉之光,只见光辉花色,心中也不免冲动。

王冲气得暗翻白眼,这顾传授,是用心要把他往火堆上抬。

顾传授喝采,何广治无言以对,忿忿地挥袖道了一声“徒逞口舌之能!”

“退学还只是开端,学业是‘艺’,德行是‘行’。顾八尺不但握着学业评定之权,还握着德行评定之权。学业差点还好说,毕竟外舍两年公试分歧格才会除学籍,可德行是月月记等,犯有三等以上事责,当季除籍。德行好不好,小事能不能变作大事,大事又能不能轻减,不都是顾八尺一张嘴的事?”

目睹风波转眼即平,不知何广治又得了谁的提点,再度出声道:“名声临时非论,要当斋长,总得有真才实学!王冲你本身也说再无过目不忘之能,又凭甚么当我们的斋长?眼下已非八行取士的时节!”

顾传授悠悠道:“毋要妄测民气,民气皆善嘛。”

陈子文一脸悲悯,倒让他那身鄙陋气消了不小。而王冲听得这话,心中倒是暗笑,这一世他当然未经世事,可上一世,甚么肮脏他没见过?

但如何考查八行,全以人言,这轨制初生时就广遭诟病,朝堂也争议不休。政和三年,也就是客岁,天子下诏要求严格取士标准,同时限定八行所取士子在州县学里的比例,这就成为风向标,州县纷繁将八行取士打入冷宫,到现在已没多少人再提。

再细细一想,这陈子文交浅言深,是不是也别有用心呢?顾传授把他当棒棰用,这陈子文……

出租校舍更是理不清了,只要顾传授跟同管学事的学谕通同,再拉上了包办实事的库子,能落到黉舍的实得房钱有多少,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县学每收一人,顾八尺都要依着身家收几贯到几十贯不等,大户人家更有收过上百贯的,光这钱就吃得满嘴流油了……”

学谕忿忿不高山啐道:“就他吃肉,我们汤都喝不饱!”

顾传授嘿嘿一笑,笑得甚是鄙陋,“守正虽再无过目不忘之能,可读书破万卷,也不是你们能比的。到月尾私试,自能让你们心折口服。”

本来顾传授还要出声怒斥,听王冲这言语,也没了动静,就捻着髯毛,浅笑以待。

王冲压住直觉的恶感,感激地谢过,问得这门生姓陈字子文。见他这干瘪模样,手脚又长,“蚊子陈”的诨号已在王冲心头升起。

【1:更多时候是官员本身暗中将学田收成转到官田,以此中饱私囊。乃至于政和中赵佶下诏,制止官田耕户同时佃种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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