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规复清灵，他又沉声道：“到当时，或许连我都已经献祭给了上天，将来就得靠你们了。”
蔡绦长叹道：“成都府路之前报上的吉祥并蒂莲，恰是那潘氏统统。而那墨客，不但在本地素有仁名，儿子王冲，更是年初搅乱成都的一号人物。”
待门客辞职，蔡绦有些忧心肠问，提点此事恰是蔡京的意义。
髡出兵丁看懂了这面旗，也嚷嚷起来，一人带上红旗，翻身上马，朝西面奔驰而去。超出浅河，一座城池耸峙在西面，在大宋官方文件里，这座城池叫臧底河城。
蔡京嘿声嘲笑：“大局？谁的大局？胜胜负败何时休？童贯是要耗尽天下赋税，才愿定下局面？”
蔡京收摄心神，淡淡笑道：“与你家相公说，是我的意义。”
上门拜访的邓家门客传来了这番话，让蔡京父子舒了一口气。高俅此时就在刘仲武军中任统制，作为天子的藩邸旧人，派去火线镀金的宠臣，自有一番主张，童贯也不得不买他的帐。
“兀术，这两年里，我们完颜部，另有统统女真人，打的仗，杀的人，比畴昔一百年里还要多。辽人固然不堪一击，可兵戈还是要死人的，我们战死的懦夫，也比畴昔一百年还多。这是上天给懦夫们作好的祭台，只要作好筹办的人，才气登上去。”
蔡京豁然的是，官家既已知情，他就不必忧?到底报不报此事，乃至与童贯闹出台面上的争论。可再细想此事，又深深感慨道：“宦官，近臣，官家都在用甚么人哪。”
门客拜领任务后，终究提到了真正的来意：“克日成都府路提刑司急报到刑部一桩奇案，不知太师是否留意过？”
蔡绦叹道：“大人，胜负乃兵家常事，臧底河城便败，也无损大局。”
不过父亲的感慨，蔡绦却不觉得然，再能杀人又如何？读书人之才，该用在安邦定国上。到了他们这个层面上，一句话就定千万人存亡，匹夫之怒，何足道哉？
兀术凛然，再意气风发隧道：“等颠覆了大辽，阿玛再领着我们征服更南面的大宋！大宋比大辽还要大，还要富庶……”
门客讷讷道：“刑部卷宗说的是潘氏与花行酒行在买卖上起了嫌怨，在散花楼构和。因邓家媳尤杏儿之父是酒商，邓孝安受托出面作中人，两人才去了散花楼。潘氏与尤杏儿起了争论，乱中误伤潘氏，再坠楼而亡……”
兀术却道：“阿玛，两年前，你想到了本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