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鲜于家也是倾家而出了!”
范小石道:“十丈别担忧,此事有王守正主持,家人不会有存亡之危。”
年纪大的兄长们争着答复,小女人纤纤指尖点着樱桃小口,眼中泛着崇拜的光晕。
邓衍如传口谕普通,举头挺胸地对邓孝安道:“我家二郎说,邓将仕,你若想在成都蕃乱一事中脱罪,就从速聚齐仆人,交由我的伴当,也就是小的我,急赴海棠渡,合力平乱。”
杨夫子道:“太爷若真成心,就该派人去邓家,拉上他们。”
“你们恭敬些,哪能叫王二郎?该叫王太岁!没错,成都官人们嘴里的太岁星君就是他!”
王宣笑笑:“不过是拿着鸡毛适时箭,希冀事中或过后找许光凝和赵梓补上这一环。不过……有他顶在前面,倒确是能免忧。我只是担忧,其他家,特别是邓家,他能说动吗?”
双流邓家,略通骑术的邓衍策马急奔而来,大腿已经磨破,屁股更觉已裂作两瓣,他也只能咬牙硬忍。
杨夫子已“升职”为王家帐房管事,隐为族中智囊,拱手道:“大老爷也传回了动静,叮咛我们闭门紧守。禹泽庄离乱地远,当不至直面其乱。唯虑四周的客户、地痞乃至贼匪趁乱而动。如果调出人手,庄子就少人关照,使不得。”
邓孝安戳着本身脸上的伤痕,一副义薄云天的凛然之色。
范小石嘿嘿嘲笑:“十丈莫想错了,不是王守正在缠累范拓,而是范拓一向在缠累王守正。范拓还未着冠,便能得此良师良朋,怎能不附骥而为?”
领着上百手持哨棒的仆人出门,鲜于萌那边也带着三个家仆跟了上来。
禹泽庄里,王家属长王宣问已看完手札,正在思考的杨夫子:“夫子如何看?”
鲜于萌拍着胸脯道,宇文柏白了他一眼,哀叹本身如何就跟这小黑脸登了队,还一辈子都洗不脱的感受。
王家、邓家、宇文家、范家,不但华阳,连广都和双流的朱门巨户都纷繁出动,到夜时,以海棠渡为中间,已聚齐四五千人,个个精干有力,大家都持哨棒朴刀,仿佛一支范围不小的军队。
他再点头叹道:“此番是要成全王冲那小子了,可惜啊,他为何不是我王家人。”
王宣沉吟半晌,点头道:“就如此办吧……”
见范拓拱手要走,范淑从速喊住。
“十丈,范拓本日不是来谈小我之事,而是为成都父老乡亲而来……不必再说了!我娘既已出族,我与范家就再无干系!十丈如果无互助之意,范拓这便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