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正等着这话,笑道:“信不信,找来那两个羽士就明白了。”
失遮却道:“万一羽士要使道法……”
王冲苦笑,你还真是悲观啊。
王冲点头,语气非常遗憾:“他们是真的羽士,精通道法,只是兼作探子,传动静这等小事,举手之劳。”
一是没想到这两个羽士是真羽士,听那大咧咧的语气,还是用心让他们拿住,真要走,谁也拦不住。二是王冲这小子,竟然也是老道的门徒。三是综合羽士和王冲所言,官兵的雄师真的就在面前。并且还不是南面的马觉,而是北面的张思正,王冲不就是从西北面来的?
卜见和失遮大惊,卜见是朝斗荔瞋目而视,咬牙切齿地骂着甚么,失遮则大声呼喝动部下:“这小汉贼是从那里进囤的!?西北面?该死!巡哨的如何不报给我?是失蚕巡哨!?”
八难咋呼道:“嗨!离了统制司,本要找你,却赶上张思正的前军。传闻你爹也被遣到这里,就替张思正跑跑腿,来这里作说客。咦,你挟着这小娘子何为?是不是又看上了人家?”
他朝卜见和失遮喊道:“你们还吵甚么?顿时束手请降,我还能帮你们说句好话,保你们不死!夫人已经让开了山路,雄师半晌就到!”
他转向王冲,不屑隧道:“躲在女人前面的人,更不成信!这小汉贼就是在哄人!囤下的官兵已经退开,西北面满是山路,底子容不下雄师!”
王冲心境正因卜见之言而乱,两个羽士?莫非是……
见失遮和卜见同时变色,王冲再道:“没错,他们早已将囤里的景象探得一清二楚,不然我如何会来呢?”
王冲转视其别人:“大师也都看到了,真正铁了心要推着大师死的是谁。”
卜见和失遮还在辩论,用的是僰语,又决计抬高了声音,王冲听不到也听不懂,但大请安思却能猜到。失遮和卜见固然一心血战到底,但在对待荡轮谷囤本地人的态度上却有根本分歧。
斗荔还在挣扎的眼神终究安静下来,她向失遮凄声道:“兄弟,你罢休吧,汉人是为抨击卜漏来的,我们罗始党报酬甚么要跟他们一条路走到黑?”
斗荔明白了王冲的意义,神采刹时煞白,看向失遮,失遮却侧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失遮乌青着脸,朝王冲和失蚕看了一眼,再叮咛道:“派人去查西北面!”
赵申点头道:“哪能一走了之呢,待官兵进了囤,护得几人算几人。”
一其中年僰人站了出来,言语既悲怆又气愤。
不过半晌,五花大绑的赵申和八难呈现,见到王冲,瞠目结舌。
失蚕就在三四步外,王冲矮身翻滚,顺手捡起斗甜父亲的刀,冲到她身边。一手勒住失蚕的脖颈,一手持刀,刀刃压在少女白净的肌肤上,故作慌乱地喊道:“夫人,你要毁约,我就杀了她!”
他对斗荔道:“夫人,你断念吧。失遮勾搭外人,连本囤的人都下得了手,他的话还能信?要信也该信我的,我能保失胄好好活着。”
卜见和失遮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失遮挥手,两人从他身后站出,手里端着已上好弦的木弩,抬手便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