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布看看,再将王冲拉到角落里,低声道:“马觉的人没找过你?”
王彦中劝道:“其间事了,我在这里也不会享福了,你该回成都去。那边另有三郎和瓶儿,另有香莲玉莲,你得照顾好他们。”
王冲连立大功,先是屯田之策,再是火猴计,已名动全军。张立不敢再以昔日身份相对,反而以受仇人的身份表态。想到此人的脾气,竟与之前的本身有类似处,王冲也有所慨叹,与其说是担忧张立,不如说是担忧本身,将来的本身,会不会也变成一个枭杰呢?
王彦中惊诧,王冲则笑道:“马觉今次不死,也要落下病根,起码折二十年寿,他这条命,儿子也算到了。”
大局虽定,另有连续串的尾巴要收,各路都掌人、罗始党人纷繁斩杀晏州僰人,捕其妇孺,带着首级到乐共城赵遹帅帐请功,报说各处官兵未能剿灭到的晏州僰人峒囤,而卜漏的兄弟卜劳还是在轮多囤负隅顽抗。赵遹大手一挥,官兵各路反击,扫尾之战一向持续到十仲春中旬。
王冲年纪太小,身份也低,入不了这场酒宴。张立等初级军将功效的酒宴他也没去,就把王世义、唐玮和赵申八难师徒支去吃喝,他则陪着从晏州过来的王彦中。
昂首看清冷的月色,王冲长舒一口气,这一桩恩仇就此告终,他能够无牵无挂地前行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