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筋疲力尽,双手却还是紧紧拖着黑衣少女曼妙的身躯,那早已经被尖石树枝刺得鲜血淋漓的双脚,迈着艰巨的步子一步一步循着青石曲径走向那未知的花木深处。
生完火,左轩又在那厨房提了一个顶锅,打了一锅井水,架在那火塘上,把兜里的橘皮扔出来。
不过局势告急,左轩决定反客为主,到时候再跟人家道个歉罢。他先是将那八张椿木靠椅两两并排摆放成一张简易的床,然后缓缓将那黑衣少女平躺在上面。
没走多远,左轩发明了一条青石小径,这小径约摸一米宽,盘曲蜿蜒地通向了花林深处,此情此景,正应了那句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调制体例虽简朴,但是这茫茫沙渚,却如何去寻觅所需的苗药药材。
上天总算没有置左轩于死地,公然,江水将二人冲到了一个半条江宽,近十里长的天然绿渚上。
约摸歇息了十来分钟,左轩才静下心来,检察侧躺在身边的黑衣少女的状况。
莫非这“小黑”仙女就要死亡于此了?
左轩连吞了几口口水,悄悄揭去那一抹黛色面纱,一张绝世的秀靥映入视线,清雅如同夏季的荷花;温润的眼睛安好温和,像喧闹的深谷,无波无澜;矗立的鼻梁,细若玉葱,纤巧绰约。唯独那轻抿的唇绛,已没了涓滴赤色,这才让左轩从那如痴如醉的仙颜胡想中惊醒过来。
他放下那少女,满身瘫软在草地上,瞻仰着湛蓝的天空,长长叹了口气,江水渗入了他的衣服,北风穿透他的骨髓。
安排好黑衣少女后,左轩走到那素服妇人画像前,双膝跪在蒲团上,连磕三个响头:“仙女姐姐,弟子冒昧打搅您了,还请您包涵。您慈眉善目,绝代风华,慈悲心肠,定是那救苦救难的菩萨。弟子这也是济世救人之举,您必然不会晤怪的吧。”
左轩穿过天井,迈了十重的大理石台阶,走到大门前,悄悄拍门喊道:“有人吗?有人吗?打搅一下!”
画像火线,则是一张四四方方的供桌,桌上烛台香炉一应俱全,且还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十来盘生果糕点等贡品。
那阁楼古香古色,依托一座小山坡而建。布局简朴,翠檐青瓦,素朴淡雅。
“打搅一下!叨教有人在吗?”左轩进步嗓门,呼喊道。屋内除了他的覆信,并没有任何应对。
这不是苗族人家家户户都建了的吊脚楼吗?左轩充满迷惑。但见那阁楼正门匾额上书三个烫金隶书“芙蓉阁”,摆布房柱别离吊挂有一联,上联“芙蕖姿美明月夜”,下联“蓉花骼清落日天”。
大厅打扫得一尘不染,宽广敞亮,却空旷粗陋,只要正中间依着那根枫木中柱建了一个圆形的火塘,火塘内里铺满燃尽的柴灰。紧紧围着火塘的是八张椿木打造的靠椅。
现在左轩只能赌这条江就是熟谙的湘江,如果如此的话,江中有很多沙洲绿渚,运气好这江水或许能载二人至某一处,这没准就另有一线朝气。
“霹雷隆――”方才还是万里无云的天空,竟俄然间响起了闷雷,左轩昂首看看天空,只见本身早高低来的那座山那头,一片片诡谲的乌云正气势冲冲地往绿渚这边压来,暴风雨就要到临了。
左轩与那黑衣少女一同跃入江中后,体力耗损大半,才敢浮下水面。然后凭着谙练的水性,冒死朝江心游去,湍急的水流卷着他两往下流奔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