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紫菁暗自咋舌:这临湘国相年俸不过六百石,却能等闲拿出百金(汉朝一金能兑五铢钱一万钱),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贞早已备有黄金百金,绸缎四十匹。戋戋薄礼,望先生笑纳。”
左轩从速檫干眼泪,自地上站了起来:“我想一小我静一静,你哪风凉呆哪去吧。”
“嘿嘿!”那刘紫菁早已接受不住这酒精的能力,瘫坐在地上傻笑了起来。
他那里晓得一来左轩本就不是茅山道派的人,那里会受茅山名声的束缚,二来左轩本就不想再去辛苦派药了,现在有人情愿代庖,还送金子送绸缎的,何乐而不为?
左轩痛彻心扉,对妈妈的思念之情已占有了他统统的思路。他自阿谁永不离身的布袋取出那支陶笛,又吹奏起了那首《故里的原风景》。每一个音符都是发自肺腑的思念,每一段乐章都是一段抹不掉的回想。
左轩这话看似夸奖田贞,却正戳中他的关键。
“哼!你去广施汤药,百姓戴德戴德,侯爷礼贤下士许你高官厚禄,那还要我这临湘国相何为?”田贞心道,嘴上却摆出弥勒佛一样的笑容对左轩说道:
半夜时分,天空升起一轮洁白的明月。
随即有六个小厮抬出去三口大木箱子,然后顺次翻开,别离是一箱金子,两箱绸缎。
“左公子,你这装疯卖傻,招摇撞骗的本领当真是炉火纯青哩。”
说完就要拿那酒坛子再喝几口酒,却那里还见得着半滴酒水的影子:“刘女人酒量倒是不错啊!”
这时,刘紫菁也来到了凉亭,她提起那坛左轩喝了几口的酒坛子,“咕噜咕噜”连喝了一肚子。
这暮秋的月光,又清又冷,像潺潺的流水普通,穿过那一片被风吹得扭捏不定的竹林,淡淡地泻在望月湖的粼粼水波上,放眼望去,尽是班驳陆离的乌黑。
最最让这田贞没想到的是,这个天下最让人看中的高官厚禄对于穿越者左轩来讲那是一文不值。
“哎呀,地上凉!”左轩从速将她扶起,脱下本身的袍子给她披上,又顺势将她驮在背上。然后轻迈着步子,走出了凉亭。
他没能吹奏完这首谙练的曲子,走出凉亭,对着那明月哀嚎道:“搴帏拜母河梁去,鹤忧愁看泪眼枯。惨惨柴家声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此时有子不如无――”
左轩说完,附在木依云耳边碎碎说了几句。木依云点头,去内里房间一会儿拿出一个装有帛书的锦囊,递给了那肥胖的田国相。
“那……那曲子蛮……蛮好听的,能够教……教我吹奏么?”
“作死,谁要穿给你看了。呸!谁要你这劳什子绸缎了。”刘紫菁面若桃粉,羞怯地转过了头。
田贞千万没想到事情会停顿得如此顺利,他本来想茅山道派乃世外仙庭,定是会对这黄金绸缎等俗物不屑一顾的。未曾想面前的这位卧龙先生倒是贪婪成性,奸商奸邪,这茅山道派却本来也是徒有浮名。
“这个嘛!既然国相兄作为临湘的父母官,爱民如子,体察下情之心可鉴日月。何况鄙人早已敬慕国相兄的高风亮节,本日又一见仍旧,那鄙人即便冒着被逐出师门的风险也是要成天下相兄这一片热诚之心滴。”
这刘女人较着是个滴酒不沾的人,却为了不让本身哀痛过分硬是把那一坛子酒一口气给喝完了,真是个仁慈的傻丫头啊,左轩如许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