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祖龙脉好不轻易从眩晕中摆脱出来,昂首就瞥见一人一树的谈笑风生,仿佛视它为煮熟的鸭子,插翅难逃。
龙凤树话语一落,耸峙于祖龙脉面前的无头骷髅架,其手中的水晶令牌大变,光芒一闪,成了一把斩龙刀。
龙凤树喃喃,淡然无情的望向烟尘四起的不远处。
“铛铛当!”
“死吧!”
转刹时,大骷髅死令荡出圈圈波纹,一具无头的骷髅骨架走出,满身骨头似羊脂美玉,盈盈剔透。
天空之上,一轮太阳爆炸,迸收回的光芒,刺目至极,模糊能见,一只大爪子贯穿了龙凤树的干体,漫天的枯黄枝叶,纷繁寥落。
无头骷髅骨架仿佛具有生命,手握水晶令牌,一步一动天,踩在一条嶙峋的骨链上,走到祖龙脉近前。
叶天长啸,森寒的语气,如同高山上的长年积雪,冻人彻骨。
“嘿嘿!不要在乎那些,归正成果是好的就行了。”
“顶峰时的阵法!”
“嗡!”
漂泊于叶天身前的大骷髅死令,划开虚空,瞬息间穿越六合,挡在阴雷劈下的轨迹上。
“出来,大骷髅头!”
“你们等着,当我破阵后,定要尔等生不如死,夜夜点其天灯!”
久攻不破,虛立于天涯的无头骷髅架仿佛不耐烦了,它手持水晶令牌,如仙王执玉玺,一印拍出,翻天覆地。
叶天感慨,不成一世的祖龙脉,几近是所向披靡,逼得一人一树苦不堪言,可现在却堕入被动,浑身狼狈。
祖龙脉吼怒,倾尽十万年的痛恨,滚滚不断,它要灭尽龙凤树。
苍穹之巅,大风吼怒,虚空被敞开,一条条乌黑骨链伸出,成千上万,掩蔽了八荒,自成一方六合樊笼。
“我的东西,哪怕你如何脱手脚,毕竟还是白搭工夫!”
它满身晶莹,流转光霞,一步迈入,犹若神祇巡天,背升众生祷告的异象。
龙凤树点头,金刺的心机它何尝不知,只不过炼狱之苦,非人力所及。
“你也好不到哪去!”
“嚓嚓!”
一道金芒自九天上划过,金刺吃紧忙忙的赶到叶天身边,心急如焚的问向龙凤树。
“不过,也幸亏你能明白我的企图,不然,这回可悬了。”
一印重若万钧,似九天神山压来,祖龙脉竟能扛下这多么击,不言而喻,其皮糙肉厚到了多么境地。
“白骨屠龙阵,起!”
龙元对它而言,不过是烟尘般纤细,它一印落下,无坚不摧,砸得祖龙脉头破血流,眼冒金星。
乌黑骨链一条条,澎湃连天,如同惊涛骇浪,一重高过一重,抽得坚比神铁的黄金宫阙剧颤,迸溅出无数的火花。
一人一树扯着嘴皮子,不复先前的凝重,紧绷的躯体放松了下来。
龙凤树很严厉,叶天痛到狰狞的神采,以及体内的一微一毫,皆清楚的揭示于它眼中。
骷髅头洁白得空,仿佛是天神化道后留下的头盖骨,透发暗香,流转玉光。
苍穹隆隆作响,空间像是布匹一样,被撕扯得破褴褛烂,一轮浊日暗淡无光,处于四象神兽的围攻陷,几近崩溃。
“没多大的事,这个灾害,只能靠他一小我度过,旁人插不了手!”
“嗖嗖嗖!”
龙凤树冷哼,空缺的叶子间,折断的枝桠,吉祥纷呈,光彩万千,一抹抹绿意垂垂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