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居士呵呵一笑,道,“这倒是风趣了。我诚恳诚意问你,莫非还想听你句谎话不成?”
秦书淮此时只需低头避过,然后便可伸手反击,不过他以为如此较着的缝隙定然有诈,因而仍然挑选最为稳妥地向后撤退。
赵去尤在底下暗想,这招如果换了本身,当真一定能躲过。
氛围中,顿时暴风高文,四周的老树纷繁枝叶颤栗,落叶纷飞。
一是赞叹秦书淮轻功之骇人,二是赞叹七星居士招式之诡异。方才世人明显见得那件长袍驾着拐棍与秦书淮错身而过,觉得七星居士又是一招击空,却没想到他竟突然从长袍当中窜了出来,悄无声气地向秦书淮策动了二次打击。两次打击之间的转换几近就在眨眼之间,令人防不堪防,如此诡异的招式,当真是闻所未闻。
“哦?秦帮主莫非这么自傲,以为你的轻功无人能敌?”
秦书淮笑道,“好,那鄙人就与前辈说句实话。方才在板屋当中,鄙人用尽平生所学的轻功,却仍然摸不到前辈的身影,就晓得前辈是在故弄玄虚了。”
秦书淮安静地说道,“方才我觉得我朋友真的被前辈杀了,而现在我肯定他没死。”
“哦?你这小子方才还咄咄逼人,现在怎生又这么客气了?”
但因为没有将内力反弹归去,又要分出精力转移七星居士的内力,秦书淮与七星居士此次对掌较下落了下风,他被突然拍下了屋顶,落地后连退几步方才站稳,体内的真气也狠恶地动乱了一下。
秦书淮对七星居士不由高看了一眼,心道赵去尤对他如此尊敬也不是没有事理的。
这广大的长袍,已然成了七星居士的掩体。他躲在长袍以内,内里的人看不到他的身材,天然也没法预判他的出招。如此一来,他的残躯倒成了他的上风,这般因地取材的工夫倒是人间少有,想必是他在这数十年里自创的!
七星居士冷哼了一声,“你这小子,老夫至心与你比试,你却偷奸耍滑,一点都不痛快!”
“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秦书淮,你的成名绝技‘斗转星移’为何一下子变得如此中看不顶用了?方才对掌之间,你把真气挪到另一只手何为?不是应当反弹给老夫的吗?莫不是瞧不起老夫这老骨头,怕被你打散了?”
七星居士挥了挥大袖,道,“也罢也罢!老夫年纪大了,天然是要给你们这些后生看不起的!”
秦书淮抱拳道,“七星居士乃是前辈高人,鄙人天然不及前辈,前辈不平理所当然。”
秦书淮没答复七星居士的题目,而是走到花沉身边,摸了摸他的脉搏。他的脉搏安稳有力,看来只是睡畴昔了。
此时秦书淮手上已灌注了易阳真气,如果与对方硬拼也一定会输,但不免两败俱伤,这天然不是甚么好成果。
秦书淮这才看清,他的双腿不过手臂粗细,并且呈曲折状,有力地耷拉着。心道,看来赵去尤说的当年在移花宫地点山谷一死一伤一疯的三人中,受伤的便是这个七星居士了。
他的轻功仍然登峰造极,身形闪动之间,板屋下观战的世人只见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而残影未消,七星居士的一爪便罩将下来,惹得世人无不赞叹。
说罢,嗖地一声窜出了屋外。
“长辈已然尽了尽力,又何谈偷奸耍滑呢?”
秦书淮心想,这老头公然脾气奇特。我给你留点颜面还不好?如何还怪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