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个巡防官远处有一条长长的火龙奔驰而来,敏捷吹响了鉴戒的号角,顿时府衙表里闻风而动,侍卫纷繁各就各位。
“当然了,当年的沈阳城里也并非满是内奸,也有很多忠义之士。比如游击参将王宝昌就是嘛,对也不对?”
“这么说,赵家灭门惨案王大人也不晓得了?”
但他脸上仍旧安静如初,淡淡说道,“这赵熙年是少保的朋友么?下官倒是没听过。”
巡防官沉吟了下,说道,“季大人,你一下子带这么多人出来,兄弟可有些难堪啊。你也晓得,这是巡抚衙门,不是普通处所。”
密旨上说了,见密旨如见天子,那么即便王化贞官至巡抚,按说要比秦书淮大的多,但也得对其自称“下官”。
巡防官一听就慌了,大喝一声,“我乃绍兴府兵备校检,你们要拿我,得问问抚台大人同分歧意!”
巡防官举着火把细心看了看季纲,认出了他来,当即笑道,“本来是季千户。季千户要来便来,怎生带了这么多弟兄,吓了弟兄们一条。”
“我倒不熟谙,只不过有人熟谙他,并且还晓得他很多事情呢。”说着秦书淮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递到王化贞跟前,说道,“这本账册的最后几页有封陈情书,上面写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王大人看看,此人是不是胡说八道呢?”
他面色安静,看不出有涓滴的惶恐。
秦书淮并不与他酬酢,直接取出圣旨,说道,“王化贞接旨。”
季纲冷冷道,“本千户莫非还要向你通报么?速速开门!”
秦书淮又道,“不过话说返来,那也不能怪你。传闻当年沈阳城内出了内奸,以是才导致如此敏捷的溃败,是也不是?”
走到后院,一个身穿蟒服的高大男人在十几个侍卫的伴随下走了出来。他约莫四十来岁,身形威仪,很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倒是略有传闻,不过惨案产生在姑苏府境内,挡由江苏巡抚统领,以是下官对此并不知情。”
在两百名锦衣卫的簇拥下,秦书淮气势汹汹地杀到了巡抚衙门。浙江巡抚作为朝廷二品大员,府衙以内保卫森严,光门口就守了近百兵丁。
巡防官神采微微一变,道,“哦?季千户要办案么?不晓得是办谁的案?”
秦书淮收回密旨,淡淡一笑,道,“王大人起来吧,随我进屋说话。”
王化贞微微一惊,转头看向季纲身边的少年。游移了一秒后,他当即上前拱手道,“本来是平奴大将军秦少保台端光临,失敬失敬。”
季纲嘲笑道,“别说是巡抚衙门,就是总督府又如何?我锦衣卫办案,有甚么处所是进不得的?”
不过人家是钦差大臣,他也不敢发作,只好喝了口茶,以粉饰难堪。
王化贞点了点头,“对。王宝昌参将搏命抵当,凸起重围之时已然血染满襟了,此人是我大明不成多得的将才。”
季纲喝道,“猖獗!本千户难不成还要向你汇报不成?从速开门,不然休怪我无情!”
见到季纲,王化贞上前道,“季千户深夜拜访,不知何事啊?”
巡防官又惊奇又迷惑,心道这季纲与老爷的友情一向还不错啊,明天如何俄然变了个脸似的?
这时,秦书淮说道,“王大人,你可熟谙一个叫赵熙年的人?”
秦书淮呵呵一笑,道,“王大人客气了。当年王大人在辽东巡抚的任上,不也是倾尽尽力抗击建奴么?如何说王大人也率兵抵当了一日之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