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称为“李副帮主”的人上前对他抱拳道,“赵公子,委曲你了。”
话音一落,俄然从林子里冒出来一大堆身穿飞鱼服的人,敏捷将这二十几人围住了。
李寿年还以一声嘲笑,“朝廷钦犯?你说他是钦犯就是钦犯了?他犯了何罪,又是何人给他定的罪,你与我说说?你们锦衣卫现在不去抓赃官贪吏,倒抓起无辜的老百姓来了?”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家主公说他是钦犯,他就是钦犯。识相的,从速把他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前头一辆马车的轿帘翻开了,下来一个结实的男人。男人冲那名校尉笑呵呵地说道,“周校尉,好久不见哪。”
秦书淮听到这里已是惊奇非常。如果说海沙帮要放了赵熙年他还能了解,那么宁波知府帮着海沙帮放走赵熙年他就不睬解了。因为之前总总迹象表白,要灭赵家满门的就是官府里的人。
王友良笑哈哈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火线,有两小我缓缓而来。
莫非宁波知府不是东林党?不成能,这年初凡是不是东林党的,除了阿谁奇葩温体仁,其别人谁还能安安稳稳地当官?并且还当到知府这么大的官?
周校尉便带着两个兵士往背面的马车走去,两人错身的一顷刻,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藏着某种默契。
锦衣卫!
李寿年环顾四周,只见对方来了五六十人,并且都是锦衣卫,头皮也微微有些发麻。锦衣卫可不比官兵,他们的战役力远非官兵可比,一样也非本身帮里这些弟兄们可比。
李寿年虽知明天凶多吉少,却也只能取出兵器,筹办一战。身为副帮主,他毫不答应在本技艺里把人弄丢。
周校尉开了几个箱子,公然看到里头是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又开了几箱,还是一样。
几辆马车缓缓而来,到了城门处停下了。
那人点点头,说道,“把人放出来吧。”
“你们锦衣卫的主公不是骆养性吗?甚么时候骆养性这么牛逼了,能代替皇上点钦犯了?”
周校尉看到那人,顿时和颜悦色地一笑,说道,“哟,是王堂主啊!我说,这么晚了你们不在家里抱媳妇儿睡觉,还出城干啥啊?”
“好说好说。”
周校尉哈哈一笑,道,“还是王堂主体味我,我此人哪猎奇心大,不看看就睡不着觉。”
赵熙年盗汗涔涔,面如纸白,死死地拽着王友良的袖子,同时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李寿年。
王友良冲那人拱手道,“李副帮主放心,一起上很顺利。”
此人十八九岁的模样,长得白白嫩嫩,穿戴绫罗绸缎,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只是这位贵公子脸上非常蕉萃,也显得有些狼狈。
周校尉说的王堂主,就是海沙帮金沙堂堂主王友良。
赵熙年赶紧推让道,“不不不,鄙人手上另有些许银两,想是够了。李大人对鄙人各式关照,此次又为鄙人冒此奇险,鄙人怎可再收他银两?”
王友良让几个部下从一辆马车上扛下一个大箱子,谨慎翼翼地撬开箱子,里头公然出来一人。
赵熙年冲李寿年和王友良拱了拱手,说道,“多谢贵帮援救,拯救之恩我赵熙年定当铭记于心。”
擦浪浪,两边都同时拔出了兵器。
“好勒,那就先告别了,他日找周兄喝酒。”
赵熙年眼中泪花闪动,紧紧地握住李副帮主的手,说道,“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