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虎臣又是一叹,“可惜了。多少也是个少年俊才,就这么陨落了。”说罢,又拿起书卷看了起来。
王涵年仇恨道,“这个温体仁,我们早该杀了他的!”
没过量久,王参将急仓促地跑了出去,行了礼以后,把那封拜帖递到了杨鹤手里。
杨鹤收了拜帖,然后对世人说道,“诸位且先归去吧。王涵年,齐鹰,两位留下。”
说完,当即走了出去。
孟虎很快进了大营,然后大大咧咧地走到贺虎臣跟前,说道,“你就是贺虎臣?”
杨鹤细细一看,脸被骗即由阴放晴,喜上眉梢,连声道,“呵呵,好!好哇!”
很快,世人退出,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贺虎臣看着拜帖,喟然一叹,“秦书淮……空有一身勇武,到底还是太年青了啊。呵呵,甚么戏耍皇太极,甚么料事如神、智计百出,想来不过是世人一厢甘心的揣测罢了。差点,连我都信了。”
说道,“贺将军谬赞了。对了,我们秦少保传闻贺将军的故关大营就驻扎在离我们武原营的三里以外,以是特地遣我来送个拜帖,想明晚来贵大营与你一叙。”
入夜,总督府。
“那好,孟将军慢走。”
贺虎臣把那封拜帖递给王参将,然后说道,“当即送到总督府,务必亲手交到总督大人手上。记着,脑袋丢了它都不能丢!”
然后对外头喊道,“叫王参将过来。”
八千人马方才扎下营来,正筹办埋灶做饭,一片繁忙。
“杨督,朝堂方面,周相就没有甚么行动吗?从御史、都察院到内阁,可多数是我们的人哪!”王涵年说道。
杨鹤的神采阴沉如冰,底下的十几个文武将领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门外俄然有人来报。
贺虎臣接过拜帖一看,公然如此。
故关军大营。
贺虎臣因为爱读书,以是能和下属杨鹤聊到一块去,别的他又能兵戈,因此深得杨鹤爱好。
贺虎臣也不在乎,淡淡一笑,说道,“恰是。中间就是孟将军了?孟将军在罗文峪虽秦少保以四敌千,气壮江山,鄙人久仰了。”
“不坐了,早点归去复命。”
孟虎呵呵一笑,“我们家少保向来如此,贺将军不必如此挂怀。更何况少保说了,贺将军是可贵的将才,必然要好好与你叙叙呢。”
说道,“秦少保贵为钦差大臣,又是当朝少保,理应鄙人前去拜访才是。本来鄙人也筹办隔几日抽暇去拜访他,却不想少保如此礼贤我等下官,真是让人又忸捏又佩服。”
“总督大人,故关军大营急报。”
贺虎臣在营帐当中正襟端坐,手握一卷《王文成公全书》,读的津津有味。他虽是武将,但是爱好读书。《王文成公全书》是由明朝大思惟家、文学家、哲学家和军事家王阳明所著,在明朝是当仁不让的显学,乃至科考当中也会选其著作出题。
如果然走到那一步,可真是祸福难料了!如果弄得好就天下承平,弄不好东林恐怕要重蹈阉党的复辙,想起来就胆战心惊!
他调集这些将领开会,恰是为了参议对策。不过他们参议的不是如何去打击张献忠,为阵亡将士复仇,而是如何对于秦书淮。
杨鹤冷哼道,“如何没行动?七位御史先联名弹劾秦书淮在三边擅杀大将,以后三十二名朝官附议,都察院也上了折子,要治秦书淮滥杀、违逆、谋反三大罪。再以后,内阁五大臣当中有四个联名上奏,要求皇上召回秦书淮,交由三司会审。但是全都石沉大海!最气人的是,温体仁、邱秉真这几个跳梁小丑又出来为秦书淮说话,乃至在朝堂上大声指责我们东林结党营私,是甚么东林党,气得周相差点当场撞柱以证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