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连城兄邀衡止住下,却又没有备好房?”
既是以观赏屋舍为借口,连城和枫桥便带着二人在蔺府各院落走了一走。看着各处或朴实或精雅的景色,喻子年有些心不在焉,衡止内心倒是五味陈杂。
“衡止公子如果不介怀的话,也可和子年一同居于三皇子的行宫中。实不相瞒,早些时候子年就已差人备好了客房,想着我们二人既是同亲,住得近些也好叙话旧。”
连城面不改色:“住在皇宫当中,不免有很多不便。何况以衡公子的身份,与三皇子走得太近或许会获咎人。”
“衡兄是初度来长安,又只要子年一个熟人,便只要我带着他四周转转了。”
一会儿问人家声音如何如此嘶哑,一会儿又说人家声音和面相出入太大。
“哦,近几日一向住在酒楼。”
“多谢子年兄的美意,但衡止现在身在蔺府屋檐之下,仆人的美意,衡止却之不恭。”
这才终究将他送走了。
“衡公子生的如此清雅,声音也当时温润如水的。”
“喻兄,衡兄,这位是蔺夫人,这两位是蔺家的二蜜斯和三蜜斯。”
“连城兄带我去客房逛逛吧,我好认下路。”
衡止唇角一挑,“哪儿能有楠公子殷勤呢。”
“倒也不是……只是感觉有些不太客气。”
连城和衡止一起送他到了门口,相互道了别,还说了些矫情的掉皮的话。
衡止也不活力,抿了口茶淡淡道,“鄙人幼年之时曾误饮了一碗至哑之毒,虽说毒解的及时,但也不能规复如初了。”
他还是那日桃花宴上的打扮,脖子上还是围着一方纯白的方巾,声音沙哑降落。但枫桥却总感觉面前这个衡止的模样和那日见到的那里有些不一样。
二夫人笑了笑,解释道“你们是江南的,不晓得也不为怪。这各家的名字起的倒是有规律,不过也只是枫桥他们这一代,之前都是没有的。皇室后代的名字都是单字从‘玉’,像是二皇子阿瑜和长公主阿珂;贵爵的嫡派后代都是双字从‘玉’,像镇国公世子谢瑠珺,昌远侯世子雍瑾瑢,订婚候的嫡子姜瑛琼和嫡女姜玥琀。”
喻子年和衡止转过身,三人相互揖了揖手,算是打了个照面。
连城温尔道:“还未曾到,北宫生性贪玩,许是路上担搁了。”
蔺枫桥没好气的道,“长安城里好玩的处所那么多,喻兄如何将衡公子带到蔺府来了?”
喻子年点头,“还是衡兄心机细致,想的殷勤。”
喻子年东张西望,仍然心不在焉。
世人唏嘘,蔺枫桥狠狠剜了一眼北宫楠,说他多嘴多舌。
本来是还约了北宫楠一起来的啊。
雍夫人将北宫楠看作半个儿子,常日里非常靠近,此时面露愠色:“有高朋在,怎能如此没有端方!”
喻子年有些难堪,便不再说话,等着衡止做决定。
在外人面前,天然还是要尊称一句“蔺夫人”的,毕竟关乎将军府的颜面。
蔺九霄开朗的笑了笑,道“那里那里,现在你们这些才俊才是隽誉远扬。”
她摆了摆手表示丫环添副茶具,“快坐吧。”
“蔺府当初因为已经建了三处别苑,便把客房并在西厢的绣楼里了。”
衡止笑了两声,也没在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