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芷蘅笑得像个小银铃,“那你出门干甚么啊,大半夜的。”
凭甚么啊,你都不姓蔺,你现在……也不姓百里。
蔺芷蘅……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说话如何就这么粗鄙!
连城瞪大了眼睛,“你――你竟能在夜里视物?”
不过,这倒是真的。
她是个女孩子没错,但她不想让骨子里的张扬就那么被世俗抹去。
他呆呆的站着,眨了四五回眼,才想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凭甚么啊,你才多大,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他有甚么资格对蔺家的长女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连城的手紧紧的握着烛台,仿佛是要将它捏碎了普通。
连城没说话,或者说,是没能说出话来。
她晓得,本身的话也说的重了。
“连城哥哥,你在这儿干吗呢?”
“我甚么我,是你骂我在先,你都没同我报歉呢,我现在还气着。”
蔺芷蘅皱了皱眉,嘟着嘴,“还好啊,就是比白日的时候难找一些,白日的话没这么暗,应当很快就能找到的,不像现在,我趴那儿翻了好一会儿呢!”
连城这才反应了过来。
但是连城低头的时候倒是在想,她说的,没错。
“我啊,”蔺芷蘅咧嘴一笑,扬了扬小手,“我来找我的东西啊。”
平常随便一吹就能吹出清脆婉转的声音,本日却只能从手指边收回丝丝的风声,还很细弱,像是在吹凉一碗药汤一样。
这时候,他却闻声了清脆的一声笑。
“以是,你大早晨的跑出来,到底是干吗?”
连城也勾唇一笑,“是啊,深有体味。当初赖在我床上不下来的时候――”
连城把这话扔了归去,“那你大早晨的跑到我这儿来,是干吗?”
他还在抖,满身,就连牙齿都在颤抖。
她手上,是那枚被她抛弃的棋子。
不要怕,只要你吹出口哨就好了,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我没有!”他涨红了脸。
“唉?莫非你早晨看不见的?”
“找甚么?”
他骂本身,真没出息。
连城能够说是最体味她的人,他说出那种话,就是在把她往她最不想去的方向上推。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固然伤人,却也只是气话罢了。
“哟,大早晨的你不睡觉,举着个烛台在门口站着干甚么?”蔺芷蘅从暗处走了过来,影子被烛光打在了洁净的石板上。
“嗯?”连城这才看向她,懵懵的点了点头。
少女却俄然露齿,绽放了一个明丽明朗的笑容,“好了,你骂了我,我也骂了你,这下两小我算是扯平了。”
衡止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咬牙切齿,“这事儿你如果再敢提,我就把你当初被吓得连腿都动不了口哨都吹不出来的事儿说出去!”
别怕,吹口哨,从速吹……
少年昂首,一脸的不成思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