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便不必再说了……”
宫里的下人们都喊她“殷女人”,却没人敢对她有半分不敬;位份低些的嫔整日去她的歆兰宫送些东西凑趣奉迎;就连皇后和谢贵妃也待她如姐妹普通,涓滴不敢踩踏。
“如果不得不立储君,陛下心目中可有最合适的人选?”她看着他的眼,语气凌厉。
“小皇子琸……年纪尚幼,母妃鹂妃又于两年前病故。相对于其他皇子而言,这位六皇子可谓没有半分气力。但也正因年幼,陛下能够费些心机决计培养。”
“大周需求太子,陛下想保住儿子。天师并不但愿有一个有才气有主意的储君,也不但愿群臣和百姓因陛下不立太子一事,而落空了对皇室的信心。”
莫非君迁子发明李兼奥妙研制解药的事情了?以是才特地让殷若拂变动了他体内某种毒素的量?
他冷哼一声,“不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君迁子是甚么人你比我清楚的多。”
都是他的心头肉,如何能舍得让此中任何一个再去重蹈阿玕的复辙?
皇上就这么看着她,脑海中闪过几个儿子或成熟或青涩的脸。
“果然甚么都逃不过陛下的慧眼,”她莞尔,“师父叮咛若拂味陛下献策。”
“朕心中,自始至终只要一名储君。”
“明眼人都看得清的情势?”他挑眉,仿佛更加不悦了。
砰的一声,碎瓷片四溅在殷若拂跪坐着的腿边。而她却只是微微眨了下眼,身材仍然坐的挺直,没有半分颤栗的迹象。
献策?贰心中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