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她只是君迁子手中一颗用来管束本身的棋子,明知她只是难违师命才来靠近本身,明知哪怕本身将天下最好的统统都给她,她也毫不会对本身生出半分情义。可他就是没法节制本身的心,就是不争气的没法对她生出哪怕一丝的恨意。
“陛下,殷女人来了。”季公公走上前,心惊胆战的禀报着。
皇上就这么看着她,脑海中闪过几个儿子或成熟或青涩的脸。
献策?贰心中嘲笑。
“他想把朕的儿子当个傀儡,随心操纵吗?”
砰的一声,碎瓷片四溅在殷若拂跪坐着的腿边。而她却只是微微眨了下眼,身材仍然坐的挺直,没有半分颤栗的迹象。
她先向皇上施礼请了安,才半对着君迁子福身,道了声“师父”。
“师父此次只是想要保住太子,制止言论罢了。”
他冷哼一声,“不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君迁子是甚么人你比我清楚的多。”
“四殿下,皇子琛虽不是嫡子,却为镇国公亲姊谢贵妃所出,身份上也不输嫡子。并且他长于识才,人脉甚广,与镇国公一家的世子谢琉珺和才子谢子濯都干系密切,也是绝佳的人选。”
“恕若拂直言,实在若拂所要说的并非真的是甚么战略,不过是明眼人都看得清的情势罢了。只是陛下当局者迷,又一时心急,才被迷了双眼罢了。”
“如何,你一贯不过问朝中之事的。”他的手一顿,和顺的神情也俄然掺进了几分严厉。
殷若拂哑然,皇上这摆了然是想让这个话题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