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一看这景象,顿时叫人:“快去传太医!”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在谈笑,我眼泪涌出来更多了,只顾手忙脚乱想要按住他的伤口,但是那里按得住,血从我指缝里直往外冒,那些血温温的,腻腻的,流了这么多血,我真的惊骇极了。
我一向很讨厌李承鄞,却向来没想过要他死。
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了,因为不知甚么时候,他的手已经跑到我衣服底下去了,并且就掐在我的腰上,我被他掐得转动不得,情急之下大呼:“你!你!罢休!不罢休我叫阿渡了!”
“太子殿下的寝殿,不是往那边,应当是往这边。”
我衣衿上满是血,都是李承鄞的血。我晓得阿渡的意义,我握住她的手,含着眼泪奉告她:“我没事。”
我大摇大摆,带着阿渡就往前走,裴照俄然又叫了我一声:“太子妃。”
终究到了李承鄞寝殿以外,我号令阿渡:“你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出去。”
李承鄞收起了刀子,整小我仿佛又变回我熟谙的阿谁模样,懒洋洋地问我:“你大半夜跑到我这里来,干甚么?”
我可没有那么傻,傻到奉告他我是来跟李承鄞算账的。以是我打了个哈哈:“我来干甚么,可不能奉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