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宫 > 第17章 春容(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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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燕脂水粉十足取出来搁在桌子上,然后笑眯眯地说:“我筹算扮成女人去,你能去吗?”

李承鄞同我一样长跪在那边,屋子里的氛围,说不出的诡异,诡异,诡异。

“干吗?”

高朋点点头:“甚好。”

街两旁的柳树叶子早落尽了,疏疏的枝条像是一蓬乱发,掩映着两旁的铺子,铺中正点起晕黄的灯火,不远处的长街亦挂起一盏盏彩灯。明天就是上元,酒楼茶肆里人满为患,街上车子像流水一样来交常常。上京就是这般繁华,特别是节日之前的上京,繁华中模糊带着点安好,像是要出阁的新嫁娘,经心打扮,只待明日。

我带他出了屋子,轻车熟路地穿过走廊,瞧瞧四下无人,就将他拉进另一间屋子里。

身边的舞伎跟着乐声彩袖飘飘,那些裙袂好似回风骚雪,委宛动听。就我和李承鄞两个呆若木鸡,悠娘冒死给我使眼色,我用力拧了本身一把,然后又用力拧了李承鄞一把……这会不会是在做梦?这必然是在做梦!

不止我傻了。

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看了不晓得几百次,不过大同小异罢了。”

李承鄞必然也傻了,其别人都已经踏歌而舞,就我和他半拧着身子,僵在那边一动不动。

够义气!我的确想要拍李承鄞的肩,太够义气了!就凭他这么够义气,我今后必然还他这小我情。

我软硬兼施了半晌,王大娘仍旧不松口。她在这里做买卖不是一日两日,想来断不肯坏了名头。她待我们极其殷勤,将我们让进一间富丽的屋子里,又奉上两套华服,叮咛两个美丽丫环替我们换衣,自出去替我们备酒宴去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接过悠娘递来的纨扇,同李承鄞一起跟着舞伎们鱼贯而入。

我无语望彼苍:“我是去看阿谁男人,你去干甚么啊?”

因为这位高朋我熟谙,不但我熟谙,李承鄞也熟谙。

我们到鸣玉坊前上马,早有殷勤的小子上前来拉住马缰,将马带到后院马厩去。

李承鄞再次理直气壮地答:“她也猎奇,因而我带她一同来看看。”

我傻啊!我真傻啊!他是太子,每年三月宫中祓禊,都要由太子踏歌而舞的,我真是太傻了。

皇上……

李承鄞将火绒取出来塞进我手里,仿佛在活力似的,不过他整日和我活力,我也并不放在心上,吹燃了火绒点上桌上的蜡烛,然后说道:“我要乔装改扮一下,去瞧瞧月娘的高朋。”

高朋发话,安敢不从。因而,月娘心胸鬼胎地瞧着我,我心胸鬼胎地瞧着李承鄞,李承鄞心胸鬼胎地瞧着陛下,而陛下心胸……咳咳,心胸开阔地瞧着我们。

陛下指了指我,问:“那她呢?”

高朋的手指不偏不倚,先点一点,指的李承鄞,后点一点,指的是我。我估计月娘都将近昏畴昔了,连笑容都勉强得几近挂不住:“高朋……留下……留下她们何意?”

出了东宫,我才发明在下雨。丝丝寒雨打在脸上,冰冷沁骨,我不由得担忧起来,如果雨下大了,明天的赏灯必然减了很多兴趣。前年也是下大雨,固然街坊间都搭了竹棚,仍旧挂上了灯,但是哪有皓月当空、花灯如海来得风趣。

今晚的鸣玉坊也格外热烈,楼上楼下全都是人。我和李承鄞身上都被淋得半湿,王大娘见着我跟见着活宝似的,乐得合不拢嘴,按例就要亮开嗓门大呼,幸亏我抢先拦住了:“大娘,先找间屋子给我们换衣裳,我这位哥哥是头一返来,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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